贺词见他脸色很不好,连忙点头,“是。”

池妄坐上车,贺词连忙把他送去了沈云心所在的医院。

“池妄。”

池妄刚到病房外,一道轻柔的声音叫住他。

他推门动作一顿,侧过身,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人站在不远处的灯光下,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得发光,周身仿佛都有淡淡的光晕。

她美的没有攻击性,安静如水,像缕阳光似的,柔柔洒洒。

安雪双手插兜里,朝他慢步过来,“我已经把沈伯母安抚好了。”

池妄一贯清冷的面庞变得柔和,低眸看着她走近,“想要什么?”

安雪娇嗔,“每次你都用这些俗套的身外之物答谢我,什么时候能换个方式?”

池妄笑而不语。

除了这种方式,还有能什么别的?

他懒地再去想其他的办法。

安雪站在他面前,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沉木香,是她放在他家衣柜里的熏香。

她安心地低叹,“你送我的礼物,家里都放不下了。”

池妄勾起唇,“那再送套房子给你?”

安雪噗嗤一声,“你对女人还真是大方……”

池妄笑意不明,“是么?”

这就算大方了?真有意思。

曾今他把这些身外之物全部捧到姜幼面前,她却一样都不想要他的。

安雪知道池妄不是在开玩笑,他根本不在乎这点。

安雪抬眸笑笑,目光突然在他脖子处一道刮痕停顿住。

细细的一道,鲜红的,像是刚被女人指甲划出来的。

安雪的眼睛被刺了下,抿起红唇,“你跟我过来。”

池妄顿了顿,顺从地跟她去了办公室。

“下次不许再拿我当借口了。”安雪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让他坐下。

池妄扫了眼椅子,靠在办公桌前,“她想让我寸步不离守着,我总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安雪拿来药和纱布,柔柔地问。

“华侨城的项目有人闹事,民工打起来了。”

安雪拧了拧眉,“你受伤了吗?”

“一点点,别担心。”

安雪站在他面前,“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池妄淡淡道,“不用了。”

安雪看着他,“你腹部的伤也要换药,不脱我怎么给你换?”

池妄对上她清冷的视线,没再坚持,撩起衣服,安雪检查了一遍,除了脖子上那道划痕,什么也没有,她微微松了口气。

“池妄,我爸爸已经催了,沈夫人也很着急,所以……我们的婚期,什么时候可以定?”

……

别墅里空荡荡的,窗外狂风大作,树影映在窗户上像鬼手一样摇曳。

直到天快亮了,姜幼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没睡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池妄回来了。

她累的睁不开眼,只感觉床垫塌陷,迷迷糊糊地被捞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池妄抱了她一会儿,开始吻她。

吻得很粗野,把她弄疼了,她猛的惊醒了过来。

“池妄……?”

“嗯。”男人停顿了下,“吵醒你了?”

姜幼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视线落向他半解的衬衣,微微发懵,“你、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结束就回来了。”池妄看她不乐意的样子,“怎么了,不想我这么早回?”

姜幼小脸寡白,唇也没什么血色,垂眸呐呐,“没有。”

“那你亲亲我?”

姜幼在他渴求的眼神中犹豫了很久,凑过去,温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