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关押着一众犯了大错小错甚至是资质不够而被强行剔除的奴隶。跟以往夜岛奴隶的接客规则不同,在死神场,客人没有任何规则束缚,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死神场的工作人员会为客人准备好一切道具,包括虐待用品。
渐渐地,死神场开始被大量拥有虐待嗜好的豪门客人所喜爱,因为东方沽的无底线纵容,他们从一开始的尝鲜、小心翼翼,变得肆无忌惮。到了近期,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有一位奴隶被活活玩死。慢慢的,死神场被取代了原来的名字,成为了夜岛上所有奴隶避之不及的地方。
一旁原本沉默坐着的纪,微微皱了皱眉头。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按照东方沽那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心性,今晚,他绝对会安排一个甚至多个施虐性极强的客人来报复凌风。而按照凌风现在仿佛只剩半条命的状态,别说一晚,恐怕连两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他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寐。
寐却是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模样,得意地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纪扬起眉,了然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他们和东方绝渡的三人群聊。在寐刷下来的一长串消息的末尾,那个属于东方绝渡的头像,回复了简单明了的三个字今晚到。
见此,纪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重新抬起眸子,看着台上正激昂地发表着什么言论的东方沽,冰冷一丝不苟的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仿佛是在注视着一个尸体般。
今晚过后,夜岛怕是终于得以重新洗刷一遍了。
……
当晚,凌风就被五花大绑紧急送往医疗室,经过简单的伤口消毒和营养针注射后,又被火速拖去洗浴室从头到尾清洗了一番。
早已在半昏厥状态的凌风微微阖着眼,持续被迫吸入醒神香的他已经困极却无法入眠。他任由他们拖着四处折腾,就连在洗浴间,他们扯掉了他身上残破不堪的长裤,粗鲁地给他清洗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在被脱光的一刹那僵硬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地任由眼前一群人围着赤身裸体的他,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哪怕喷洒而出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伤口,带来惨烈的疼痛,他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从刚刚下达的指令里,他已经知道今晚他要被送去传说中新建的“死神场”接客了。而且,今晚,他的客人,还是一群施虐成性的暴徒。
不是一个,是一群。
凌风微微转眸,透过洗浴间的小窗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双空洞的黑眸里透着浓浓的自嘲和绝望。
他在这条道路上挣扎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把自己作死了。
很快,凌风便被人拖进了一间房间里。
原本捆绑着他双手的锁链已被除去,凌风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粗大的麻绳牢牢地束缚着,双脚则被大大地向两侧分开,分别用绳子捆绑在床位两边的柱子上。
同时,似乎是为了防止下午的悲剧再次发生,凌风还被套上了眼罩、束口球和耳塞,全然封闭了他所有的知觉。
一床厚重的棉被覆上了他赤裸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后,凌风的世界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的黑暗里。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他棉被下的身体也一点点地紧绷着。
一想到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彻底坠入无尽的淫靡深渊里,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一颗心,便在这无声的黑暗中,跟着一点点地揪紧。
现在,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点平静的时光了吧?
正当凌风自暴自弃地思索着,蓦地,几双粗糙的手掌抚上了他苍白的脸颊。
来了!
凌风赤裸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