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但事实上，他心底深处早已有了答案。

凌风昂着脑袋，金色的瞳孔对上眼前勾着笑的主人，深深地望进那双深邃的黑眸，从那眉眼间轻易读到了晕开的柔情和欢愉。

当他的主人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将“我喜欢你”的思想印入他的脑海里，并表现出对他越发明显的宽纵时，他从最初的不自在，到后面竟也不自觉地坦然接受了。

他不是没有反省过自己在主人面前越发“不守规矩”的言行会不会惹主人不悦，但忧虑的思绪刚刚抚上心头，昂头对上主人愉悦纵容的神色，这股本就浅薄的顾虑顷刻便被粉碎个干净。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已经懒得去思索这个问题了。他清楚地知道

这个被他称为“主人”的男人，已经完全不将他当成一个纯粹的奴隶对待了。

被绝渡强行勾出的思绪在脑海里千翻百转，凌风就这样睁着双澄澈的眼眸瞅着眼前的主人发着怔，既没有理会绝渡的问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绝渡却被凌风的视线盯得越发高兴。

他读得懂眼前的奴隶眉眼神态间透露出来的情感变化。

他身体又前倾了些，将脸凑到了凌风跟前，伸手抚了抚凌风的脸颊，指腹在他脸上贴着的金片上摩挲着。

“所以，你也喜欢上我了，是吗？”

绝渡的声音是少见的柔软低沉，一字一句极清晰的话语飘进了凌风的耳朵里，在这略显沉寂的房间里勾着丝丝缕缕的诱惑。

大约是没有料到自家主人会突然打出直球，凌风的眼眸都睁开了几分。他唇瓣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晌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那张越发红的脸透露着他的真实情绪。

迎着绝渡认真专注的视线，凌风莫名从心里生出几分羞恼胆怯的情绪，下意识便想要移开目光重新跪伏下去。但显然他的主人并不打算再让他躲避，抚着他脸颊的手指蓦然捏着他的下颔，又逼近了几分，一边用指腹勾勒着凌风漂亮的唇形，一边轻笑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