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起了被主人丢到夜岛和关在地下囚室的那段时光，神情又冷了几分：“如果您不是主人的亲姐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绝不会让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噢……”

东方温迎慢悠悠地应了一声：“因为阿渡，所以你连仇都不打算报了？”

“想报复您，便要向主人请示。”

“你觉得阿渡会不同意你报复我？”

“不是。”凌风凌风面无表情地睇了她一眼，“在主人面前提起您，会影响主人的心情。主人心情不好，我会遭殃。”

这是在拐着弯说东方温迎如今不招主人待见。

东方温迎脸上悠然的神情僵了僵，随即冷哼了一声：“以前没发现你有毒舌属性。”

说罢，东方温迎瞥了一眼凌风脸上从容淡然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你愿意为了阿渡放弃向我报复，我可以理解为你爱上阿渡了吗？”

话音刚落，东方温迎便看见凌风脸上的神情僵住了。不等凌风说话，她又一脸“我懂了”的神情继续道：“看来是真的爱上了。阿渡知道吗？你跟他表白了吗？”

“……”东方温迎突如其来的表白话题让凌风脑子空了一瞬，随即不经过大脑的话语便脱口而出：“我并没有……”

话开了个头便急急停住，凌风看着东方温迎没有继续说下去。

东方温迎“噢”地拉长了声音：“你不喜欢阿渡啊……作为他的人，你不喜欢他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喜欢他？”

“……”

无意再跟东方温迎玩这个文字游戏，凌风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正题上：“我今天来，是想来问您关于姬楼的事。”

“姬楼？”东方温迎怔了怔。

“对。”凌风点了点头，“您既然当初能把小洛从姬楼里带出来，那必然对姬楼是有一定了解的。现在姬楼干涉主人和东方柏之间的争斗，我需要足够的情报找到突破口去制衡姬楼。”

东方温迎蹙了蹙眉：“阿渡让你来的？”

凌风摇头：“不是。我自己决定来的，没有提前跟主人说。”

“噢……”

东方温迎一脸恍然地又拖了一声长长的“噢”字：“原来你今天不是为了那个中毒的小孩子来的，是奔着给你心爱的主人解决麻烦来的。”

“……”凌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说正事。”

东方温迎耸了耸肩：“‘姬楼’背后的大老板确实是东方柏，当初基于某种共同的利益我跟东方柏达成合作，借用了‘姬楼’的势力，确实也掌握了一些信息，但东方柏那老狐狸藏得深，高层以上的机密信息我就查不到了。”

凌风似乎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

他淡定地点头，然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那就麻烦您把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

东方温迎略显复杂的视线落在凌风脸上，盯着他神色专注的侧脸看了一会后，才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整理好情绪，开始一五一十将手里所有“姬楼”的信息一一告知。

等到所有信息整理完毕，又简单交换了一些彼此所需要的信息后，凌风收起电脑便准备离开。

“凌风。”

东方温迎在凌风即将走出房门时喊住了他。

凌风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她，沉默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东方温迎若有所思地瞅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后，才听到东方温迎的声音再度在房间里响起：“对不起。”

凌风似乎对此毫无意外。

“您不用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