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几声,也不给凌风好脸色看,冷着脸便翻身下了床径直走进洗漱间,冷漠得仿佛刚刚温柔的搂着自家奴隶睡觉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凌风也确实被绝渡这句话给唬住了。
说心虚吧,他确实是心虚的厉害。
晚餐后算账,算的还不是一个两个帐,而是总账。
冷静下来想一想,除了刚刚睡醒时过于冒犯地瞪了主人,以及未经许可擅自闯入书房与白家人见面这两件事外,他好像没有犯过其他错误。
但偏偏,肖即早上说的“BOSS听您今晚又熬夜加班很生气”的话语不断地在脑子里盘旋,一想到自己这一周几乎驻扎在公司疯狂加班的模样,他就莫名的心虚的要命。
好像没有违背过任何关于主人的指令或承诺,每天也都乖乖地给主人发报告信息,充其量就是拼过了头没有回家而已,主人应该不至于因此生气……
吧……
他抿了抿唇,漫不经心地吃着晚餐,一边在脑子里搜索着自己的过错,一边偷偷抬眸想去观察主人的神色。
结果,悲催地又再次被盯着他看的主人逮了个正着。
他立即缩回脑袋,眼神定在自己的餐食上再不敢抬头。
绝渡瞅着这从头到尾都写满“心虚”的小奴隶,眼里眉梢间都漫着清浅的笑。
现在倒是知道心虚了。
整整一周不见人影在公司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心虚害怕呢?
一想到肖即每天报告过来的凌风“拼命三郎”般的工作强度,绝渡眉眼间的笑意立即散去,极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耷拉着脑袋的凌风直接在这一声里僵住了身体。
终于将那异常漫长的晚餐时间熬过去后,凌风便乖乖地跟在绝渡后面来到了绝渡的房间里,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后,赤身裸体双腿大开地跪在沙发前,不等绝渡开口便垂着脑袋道:“主人,我错了。”
坐在沙发上的绝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抬头看着我。”
凌风立即昂起脑袋,幽黑的眸子闪烁着无辜的色彩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转动着手里的戒尺,继续面无表情地问:“说说,哪错了?”
凌风飞快瞥了一眼那颜色黑沉沉的戒尺,态度极为恭顺地回答着:“我不该这么多天都不回家,不该未经主人允许擅自闯进书房去见白家的人,更不该对主人抱有怨怼之心,用冒犯的态度面对主人,是凌风错了。”
凌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过错主动摆了上来。
绝渡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沉默了下去。
凌风便在这难熬的沉默里心情越发忐忑起来,他看着主人面无表情的神色,正想张嘴再说点什么,便听到主人冷淡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还有呢?”
……还有呢?
凌风的心脏跳了跳,看着主人茫然无措。
绝渡拨了拨手里的戒尺:“你不知道的话,我给你说,惩罚加倍。”
啊?
还没等凌风开口,绝渡便继续接着道:“你在公司呆了6天里,一共有10顿正餐没有好好吃,没有一个夜晚是在正常的作息时间里乖乖睡觉,工作时间远远超过了公司规定的时长甚至几乎翻了个倍,有没有这回事?”
听着绝渡一字一句点出来所谓的“他犯的错”,凌风神色一怔一怔,听到最后神色渐渐变得有些怀疑,斟酌了几秒后不太确定地出声质疑道:“可是主人,您之前给的指令里没有这几……对不起,是凌风做错了。”
质疑的声音才说到一半,凌风便看到了绝渡瞬间挑高的眉毛,下一秒立即识趣地调转话头乖乖认了错。
绝渡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