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渡单手支着脸,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没有。”
身侧的朋友:“?”
凌风:“……”
宴会还没结束时,绝渡便带着凌风回了三楼专门给他们备好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凌风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肩膀和脊背顿时放松了下来。
“这就放松了?”绝渡坐在沙发上笑着看他,“刚刚那一副如临大敌的认真模样,原来是装给别人看的?”
凌风抿了抿唇,似乎对“装”这个字眼不是很认同。他默了默,随即依旧保持着娇软的嗓音轻轻地应道:“奴隶没有装,只是担心丢了您的脸。”
绝渡揉了揉他的脑袋:“请求我相信你的能力时到时充满自信,今晚见了一溜的奴隶却反倒不自信起来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凌风:“……”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是基于清楚的自我认知,但作为奴隶……他为什么要在做奴隶这件事情上有自信?
“所以,你刚刚那么殷勤,是吃了阿铭的醋,还是忽然有了危机感?”
还没来得及回答绝渡的上一段话,下一个问话便紧接着抛了过来。凌风默了默,重新昂起头来,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都有。”
他鲜少会有跟奴隶作比较的心态,甚至在今夜以前,他遇到形形色色有主的奴隶,也从未有过要与之相较的念头。
可今晚,这样的念头偏偏在心底骤然萌芽并成长了。
特别是在看见那位叫“阿铭”的奴隶后。那同样有些清冷的气质,姣好精致的五官,轻而软的举止,无一不在凌风脑里敲响了警钟。
他忽然就介意起来了。
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想法。
能站在主人身边的奴隶,好像不是他也可以。这个位置,好像是可以有其他更好的奴隶来取代的。
绝渡继续问他:“你觉得这些奴隶比你优秀,怕我丢掉你?”
凌风又歪着脑袋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
他似乎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
但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心底的介意又从何而来?
凌风微微蹙了蹙眉,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困惑。
半晌后,他勉强地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回答:“若是按正常的奴隶标准严格要求的话,凌风其实并不能达到您的标准。”
就像那位阿铭一样,进退得当,气质清冷却柔软,毫无攻击性。
绝渡微微挑起眉,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朝凌风缓缓伸出了手。
凌风会意,朝绝渡的方向探起了身子,乖乖任由着绝渡揽住他的腰腹,侧身坐在绝渡身侧。
“若是按奴隶标准要求你,你现在已经不会在这里了。”
凌风怔住,抬起眸子看向绝渡。
绝渡笑了笑:“我不可能会爱上一个真正的奴隶。”
这已经不是凌风第一次当面听到自己的主人跟他提及“爱”了。
但每一次,凌风的心脏都免不了悸动一下。他垂下眸,忽然间就失了语言。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一阵奇怪的响动给打断了。
他警觉地眯起眼,正想抬眸出声提醒自己的主人,腰腹已经被绝渡的手臂更用力一揽,更紧密地按进绝渡的怀里。岂峨?柶????⑼2?浏依
“别动。”
绝渡的眸光骤然变得沉冷,裹挟着杀意和锐利冷光的黑眸紧紧所在紧闭的卧室房门上,一只手揽着凌风,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自己腰上别着的手枪。
“BOSS,有人打昏了‘夜色’的保镖,攻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