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中线的位置,垂着脑袋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将盒子里的服饰和道具一一拿出来铺在桌子侧面。

“倒是难得见你这么主动。”

绝渡走到桌子跟前,对上他望过来的澄澈眼神,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昨晚绑着我坐在我身上嚷着要‘上我’的豪情壮志哪去了?”

“……”

怎么哪壶不开又提哪壶。

凌风原本乖巧恭顺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主人,以后奴隶再也不敢随便喝酒了,奴隶错了……”

他抬眸细细观察着绝渡依旧面无表情的神色,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讨好意味的浅笑,身子前倾,将脑袋凑到绝渡跟前去:“您早上已经罚凌风鞭子了,凌风身上的鞭伤都疼了一天了,真的知错了……”

绝渡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凑到他眼皮底下的脸,眸底幽深。

那刻意放软的嗓音里染着明显的撒娇味道,脸上挂着的笑也不再像过往那般僵硬形式化,一言一行更不再透着小心翼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家伙在他面前越来越……自然放松了?偶尔甚至,都敢在他面前说些调侃的话语了?

是从重新恢复正常解除误会后?还是从知道自己对他有更深的感情开始?亦或者,是从他跟随着自己走出宅子到公司后?

绝渡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上凌风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

“主人?”

凌风自然地侧过脸贴上绝渡的手掌,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绝渡没有回应他,深邃如夜的眸子深深望进凌风那双澄澈黑亮的眼。

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绝渡读不出一丝一毫恐慌畏惧的情绪。

甚至,除了一早跪在床边因为毫无记忆而惊惶恐惧外,挨了一身鞭子从一早的震惊和惊惶情绪里缓过神来后,这个小家伙望着自己的眼神里便只剩心虚和小心翼翼的故作乖巧,再也没有恐慌的味道。

这无疑在向绝渡传递着这样一个讯息这个小家伙清楚地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生气,甚至丝毫不担心自己今晚会受到重罚,全然只把今夜当成是一场心血来潮或昨夜刺激下的调教,脸上透着几分讨好和心虚。

这样的凌风,倒真是让他喜欢极了。

胸腔里荡漾起莫名欢愉的情绪,将昨夜残留的阴霾吹散。绝渡唇角勾起更深的笑意,掌心转而托住凌风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俯头抚上那抹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