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在夜岛所见识到的,自以为是作为性奴最惨烈遭遇的极限,在此时得到了彻头彻尾的颠覆。

作为一个奴隶,哪怕他做得再完美,只要他主人乐意,他依旧可能会受尽凌虐。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只要他主人高兴,便可以对他的身体对他的身心做任何处理。

“奴隶身体的一切都属于主人,任由主人差遣”这句背得烂熟于心的规则,在今日他得到了最真实的现实解答。

似乎因为他的主人一直是东方绝渡的缘故,所以他从未仔细深入仔细地想过,作为毫无人权的私奴,如果主人真的想要废了他,或者将他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甚至将他沦为性奴们的奴隶,都是主人的权力,哪怕他没有犯过任何错误。而他作为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和委屈,唯有接受和遵从而已。

凌风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了暗奴暗离的身影。

在夜岛,他曾经见到过暗离被抬着送了回来。那个宛如野兽般高大气场可怕的奴隶,奄奄一息,浑身遍布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伤口,或深或浅,或新或旧,重叠交错,十指更是被掰成了怪异的形状,昏迷着被抬了回来,在生死线上徘徊了整整半个月,才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

那之后,暗离在医院躺了大半年,面对他的询问,暗离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是他自己犯了错,被买家惩罚了而已。当时,寐在病床旁边,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今看来,那声冷笑大约是在笑他过于天真,在当时居然真的相信了暗离搪塞他的谎言。

新旧伤口叠加,分明是长期不同时间段造成的。

但凡遇到一个真正拥有性虐待嗜好的残暴主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交错着,凌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越发血腥暴力的画面,视线最终定在了一直被按在他身前的单面玻璃上,被不同的奴隶轮番强暴的奴隶,苦苦哀求的声音渐渐微弱,一点点在他眼前咽了气。

已经没有声息的奴隶赤裸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不同奴隶的体液,还有各种汗水和血液,那依旧瞪大的双眼里,却丝毫没有凌风以为该有的绝望和恨意。

至始至终,凌风都只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痛苦和悔恨,全然没有表现出一丁半点对现实的不满与不甘。

仿佛对自己遭遇的非人待遇感到理所当然并已完全接受了似的,这个奴隶至死,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主人这样对待自己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这才是真正的奴隶世界么?

还是说,他的主人,想把他变得这样的奴隶呢?

凌风微微阖了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

大概是由于那股提神香气的作用,一直困扰着他思考的大脑疼痛大幅度减缓,清晰的思绪涌上大脑,在这一刻将眼前的视觉冲击转换成更为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凌风的大脑里,让凌风不适地蹙起了眉宇。

他怔愣在原地,维持着被捆绑的姿势出神,连身上的道具悄无声息被关闭了都浑然未觉。

外面宴会的人群渐渐散去,直到大厅的灯光被关闭,大厅里陷入黑暗,徒留下凌风所处的半封闭空间里还留着一盏微弱灯光时,凌风才缓缓从深深的思索里缓过神来。

他眨眨眼,原本定在空中发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看清了单面玻璃上被吊起捆绑着的自己。

由于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捆绑着吊起,他被迫踮起脚维持身体的平衡,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肩膀上的“渡”字烙印显眼分明。他嘴上含着鹅卵石,赤裸的皮肤上各种新伤旧伤纵横交错着,同时遍布着从他无法合拢的嘴角淌下的唾液痕迹。同时,经过前段时间仪器调教的乳珠比以前更加红肿圆润,咬着通电乳夹被沉重的小球压得向下坠去;而在他的两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