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

东方温迎的话语刚落,东方宸逸的反对声紧接着响起。

“大姐,”东方宸逸跟着拧起了眉宇,“你应该知道,凌风在这场家族争斗中,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是,他的确是无辜的,这一点,我们都明白。可是……”

东方温迎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家弟弟,眸光里漫上毫无温度的冷冽寒意:“他已经被卷进来了,就注定要成为牺牲品。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之于我们,之于这场内乱,之于眼前的现实来说,他不是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一个从夜岛出来的性奴隶。”

东方绝渡的眉宇无声地拧了起来。

“阿渡。”

东方温迎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弟弟情绪的变化,她的眸光笔直地落在了绝渡的脸上,仿佛为了论证心中所想般,冰冷的锋芒锁在了绝渡身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质问道

“你告诉我,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凌风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地位?你是不是已经舍不得放开这个奴隶?”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当初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绝渡的眸光在东方温迎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中越发冷冽。

他沉默着,微微眯起黑眸与自家长姐对视。

许久之后,一片沉冷的房间里,才响起了绝渡轻而冷的回答

“我没有。”

被囚禁在调教室整整五天的凌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东方家族内乱的焦点人物。

第六天一大早,调教室一直紧闭的大门在外面被无声无息地打开。

原本趴在桌面上浅睡的凌风敏锐地惊醒,未见一丝懵然的黑眸笔直的朝着大门方向望去。在视线对上那个熟悉的面孔时,凌风的心脏轻轻一颤,下意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主人。”

他垂着头,快步走到绝渡跟前,毫不迟疑地跪了下去,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跪拜礼。

“……”回应他的是绝渡漫长的沉默。

绝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跪伏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奴隶,眸光里尽是冷意。

“跟我来。”许久之后,他不冷不热地吐出几个字,随即转过身去,径直地迈开步子走出调教室。

凌风怔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从地板上直起了身子,迅速恢复到爬行的姿势,跟在绝渡身后一米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凌风以为主人必定是要给自己一顿惩戒的,就像往常一样,挨鞭子、用道具或者其它更凌厉的手段,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然而,跟凌风猜想的不同,绝渡领着他走到了调教室外头房间的落地窗前,便站定了。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至始至终没有抬过头的奴隶:“跪直,看着我。”

凌风感受着绝渡话语里的寒意,赤裸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低低应了声“好”,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直起脊背,抬起黑眸看向绝渡。

绝渡抬手,指腹在那双望着他的眼旁摩挲着。

凌风的眼睛,就像两颗散发着剔透光亮的黑曜石,闪烁着澄澈的光芒,在黑夜里都能吸引人的注意。

可是,在这双晶亮的黑眸之后,又藏着眼睛主人多少心思和秘密?

这个奴,该保,还是该弃?

太阳穴蓦然突突跳动着,熟悉的头疼感让绝渡蹙起眉宇,微微阖了眼,心底无法抑制地涌起一阵烦躁与疲倦。

“主人。”

感受到了绝渡的异样,凌风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探了过去:“您不舒服吗?奴隶给您按摩一下可好?”

听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