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愣了愣，接着转过去脸红得快爆炸了一样，他不理解为何顾北能做到这样坦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话里那些令人羞耻的词汇都念得一副正直正义的样子，偏偏只有叶风自己臊得难安他想起自己刚刚扭腰的样子，他努力去示好但毫无作用。

现在箭在弦上，已经收不回来了，更何况他屁股还在人手底，那宽大的手掌还搁在他肿起的屁股肉上随时会落下来。

他哼哼两声，声音又弱下去了，“主人…”

顾北还是笑着应了一声。

叶风呼出一口气，接着

“我…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松手的，不该不听主人的话，我以后都会乖的，主人…原谅我嘛……别不让我穿裤子……”他说完就埋着脸不敢见人，但被顾北揪了回来。

顾北轻轻捏着他的耳朵，逼着他保持侧头的姿势。

“还有呢？看着我说。”

叶风哼哧哼哧几声，一接到顾北的视线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呜…主人罚我…打…打我的……屁股……”

他最后越说音量越小，只是下巴被顾北捏着，目光逃不开，音色更加染上哭腔。顾北刚一松手他就趴回去，逃也似的别开眼，还没缓过劲来，就听顾北命令道：

“屁股抬高，数到20。”

他只好就着那个姿势又把屁股向上撅了撅，巴掌跟着落下，干脆利落，声音清亮，混着叶风的报数声。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带着哭腔的求饶，“轻一点…好疼”之类的，自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过叶风总是对这种时候的顾北有一种迷恋的感觉。越是在这种时候，顾北的冷脸越让他觉得刺激，但等疼痛交错袭来，他又满脑子只剩下疼了。

20下打完，他屁股痛麻一片，哭得头昏脑涨，整个人跟脱水一样趴着。顾北把他从腿上拉起来，他腾出手就去捂着屁股，滚烫的肉护在自己手里，生怕再挨几下。

顾北此时丝毫没有人情味，将他的手拍开不准他揉，他只好可怜兮兮地挪开手垂在两侧捏着衣角，稍微侧着头都能看到屁股边缘的指痕，越看越委屈。顾北把他拉到腿间站好，把他眼下那片乱糟糟的眼泪都抹干净那抽噎声才小了些。

顾北问他，“只挨了几下巴掌而已，怎么又哭成这样？”

他呜呜咽咽摇了摇头。

“又没有打很重，眼泪收好，不许再哭了。”虽然是命令的几个字眼，但顾北这个时候声音已经不再严厉，反而像哄人一样。

再看小孩还鼓着嘴巴，顾北只好温声哄他，“乖，好好听我说话，说完就给你揉屁股。”

终于在这一句后，叶风抬起他那张小脸，认真地等顾北。

顾北觉得他这种时候真是乖得可爱，语调也不自觉更温柔了些，说道，“跟我讲讲，刚刚罚你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在生气吗？”

叶风本来低着脑袋，被这么一问，抬起眼睛朝顾北的脸看了一眼。

他人都傻了，怎么挨打还带复盘的？

可偏偏顾北脸上是带着笑的，比刚刚还要温和。

他摇了摇头，跟顾北讲，“不、不知道……”

这种回答肯定不能让人满意，但顾北也不恼，跟他笑，“我刚刚要是生气，这会儿能这么好声好气地和你说话？”

他不再等叶风的回答，好脾气地耐心道，“情绪控制是一个主动最基本的能力。要是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呢？更何况一个实践而已，我又怎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