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爷昨天给我发消息”，顾北再次打断他的话，带着一些逼迫的意味，“他问我是不是忽略你了。叶风，我忽略你了？”

叶风突然被点名，肩膀一耸下意识往后躲，不过他已经靠在椅背上退无可退，“没没有！”顾北一直对他都很关心，又怎么可能忽略他。“你从来没有忽略过我！”叶风笃定地摇头，“你对我一直很好的！”

“那你不愿意跟我说！”

叶风抿了抿唇，眼眸纠结地动了动，“顾北，我真的不是…”，他抬起眼睛看着顾北，提高音量解释道，“不是因为你，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知道你是我的主动，但是我不想都让你…”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他卡了一下，又忙补充道，“我刚刚已经差不多有想法了！”

顾北丝毫不领情，“你的想法就是拿这个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软尺，“打自己？”

叶风又噎了。他咬了咬嘴唇，总觉得今天的顾北一直在挤他的话。

“顾北…”，他刻意放软了声音轻声喊一句，带着点儿撒娇的意思。

见顾北没有反应，他用那只刚刚被打肿的手去抓顾北，试图借此博取一些同情。不过又突然想到平时每次挨打求饶几乎都是没用的。但这次后者眼神动了动，他顿了一下，然后将叶风的手拿起来，按着掌心的肿印轻轻捏着。

“疼不疼？”这话里终于恢复了一些温和。

叶风眼睛垂了下去，轻轻点头。

“什么都不跟我说，上次逼着问你，现在是逼着问也问不出来了”，见叶风还是低头一副认错态度良好，但坚决抵抗到底的样子，顾北最终还是叹气。

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小孩顿时一阵头疼，也是头一次觉得叶风的执拗这么让他无措。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无措。

他侧头思考了一会儿，再转过来看叶风的时候刚刚身上那丝凛冽的气质已经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