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忽然侧头问叶风：“可以亲你吗？”

叶风咯噔一下，他耳尖有点红，却还是闹脾气一样气呼呼道：“不给你亲！你要先说喜欢叶风才行唔！”

但是这个时候顾北已经强硬地吻了上来，叶风本来想躲，但是顾北抱得太死了，他只能仰着脖子接受亲吻。

叶风没有接过吻，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动，但他发现顾北好像也很生涩，只知道一味莽撞地闯进去，闯了进去又找不到方向一样，在叶风口腔里乱搅一气，吻得还凶，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叶风闷闷地想，顾北的吻技和他揍人的技术差了不止一倍，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样。

在一不留神牙齿互相磕到一起时，叶风疼得嘶一声，随即分开。

顾北看着他突然说道：“这样好像不对。”

叶风“啊？”一声，喘着气愣愣地问，“什么不对啊？”

顾北盯着他的脸，“是不是因为嘴巴没有张开才会磕到牙齿？”

叶风脸上腾得红了，“我、我…不知道呀……”

“你把嘴巴张开再试一次。”

叶风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还在闹脾气，现在顾北一说他就仰着脖子张嘴等亲。

顾北看他那上一秒气得像个荷包蛋，下一秒又傻唧唧听话地照做，突然没忍住笑了起来，他弯起眼睛笑声很低，与他实践时的那种调笑都不同，与他哄人时的笑也不同。

那样的笑看得叶风脸上热热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问他“怎么啦？”

顾北摇了摇头，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先是嘴唇碰到了一起，互相挤压着，两个唇面相互触碰，紧接着顾北又顺着齿间钻了进去。

叶风想，顾北学习的速度真是快。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熟练多了，叶风的舌头被勾住，推来推去，像被调戏似的。他来不及去反应，上颚被刮了一下，还有牙齿内侧，各个位置都被搅合一遍。

叶风吸着鼻子淡淡地想：原来接吻对方的嘴唇真的是软的，热的。

那种热意从彼此唇齿之间逐渐蔓延，攀爬到全身的各个地方，于是浑身都要烫起来了，越是贴近对方就越是发烫。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喷到对方的脸上。

再次分开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鼻尖贴着互相看着。

空气很安静，似乎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还有紧紧贴着的心跳声。

叶风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他好像还没有亲够就分开了，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没人出声但好像把心里话都说了一遍。

叶风的呼吸很急促，顾北似乎也不太稳定，过会儿终于忍不住。

……

“顾北…”

“叶风。”

几乎是同时，两人同时出声叫了对方的名字，嗓音都带着些沙哑。

于是下一刻。

顾北在今天，第三次吻上了他。

这一次他吻得很凶狠，他在叶风的嘴唇上轻咬了几下，手臂把叶风的肩膀抱得更紧了，好像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叶风显然有点难以招架，他控制不住低声叫唤了几句，但因为嘴唇被堵住只能嗯嗯呜呜几声。

“叶风，”他听到顾北在那个吻里声音很低地，终于说出了那一句迟到了好几天的话，“我不是喜欢。”

“我是爱你。”

叶风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鼻尖“呜嘤”一声，酸涩感袭来，然后是他的眼眶里冒出了泪花，他感觉到顾北抬手给他擦掉了眼泪，但那样根本没用，他只是越哭越多。等他看到顾北垂着眼睛微皱着眉看着自己时，他吸着鼻子大声抽噎起来，然后哭声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他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但是这一次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