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往回走一路无言，好像突然之间他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以前走路的时候，叶风总喜欢贴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如今两个人都受了伤，明明没多久前还在一起拥抱安慰，现在却走得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但是叶风觉得，自己不后悔。他心里的东西总是藏不了特别久，及时止损总比一味闯上去最后再得知结果痛哭要好得多。

而且他又不是第一次被顾北拒绝了。

他第一次找顾北实践的时候，不也是被拒绝的吗？

要是这一次，顾北也能找到他骂他，然后跟他说，“好，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会收拾你。”那该多好。

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叶风在前方看到一个垃圾桶，打算把那束已经受了伤的花扔进去，他刚走两步，突然被喊住。

“叶风！”顾北这一声很突然，等到叶风回头，他问道，“你打算、把这些花丢掉吗？”

叶风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束，脏兮兮的跟自己一样，点着头，“是的。”

“丢掉做什么？”顾北有点着急，但下一句却又问得小心，“…不是、给我的吗？”

他那句话其实问得很奇怪，直到他问完了才意识到。

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叶风只是问他，“你不是没有同意吗？”

顾北沉默了。

他静默半天，才道，“这些花很好看，还是别扔了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给周琰发了个消息，两个人没有往学校去，而是去了顾北在外面租的那间房子里。

不同于第一次进来，叶风这次只是老实坐在一边，看着顾北去给他找医药箱。

而那束花被顾北放在茶几上，摆在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