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潜入禁地朝拜的,虔敬的信徒。
【妈妈……】
【……妈妈。】
双子呢喃、呓语,像刚降生的幼虫一样磨蹭虫母的腋下、颈窝,朦朦胧胧地轻轻抓挠虫母的小腹。涅兰加把这些宇宙中的杀器变成了讨人喜欢的温顺小狗。他就是有这种能力,毕竟他们是他的孩子,而虫族永远不会迎来心理上的断乳期。
【乖乖。】虫母说,【来,小乖乖。】
涅兰加张开双臂,让双子拱进他的怀里,像对待还能趴在母亲胸口睡觉的幼儿。虫母兼有情人的柔情和母亲的包容,年轻的双子就溺死在这柔情的大海里。
【妈妈,妈妈,涅兰加。】双子呜咽着,颤抖着,迷蒙着,麻痹着。
虫母再次得到了他的孩子赋予他的高潮真正的,汁水淋漓的高潮。蜜香的、黏腻的汗水覆盖了虫母起伏着的格外柔软的肌肤。
涅兰加湿透了。燃烧和永昼又深又重地不间断地捣着他,表情像做梦一样。涅兰加勾住他们强壮有力的肩颈,像是捕鸟蛛抓住猎物,眼里却泛起无边的、雾气般的脉脉柔波。
他张开嘴。
他的嘴越张越大,直到一种诡异怪诞的、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虫类带锯齿的、巨大狰狞的口器伸了出来。
燃烧和永昼恍惚地望着,像望进自己的幼年时代。小小的、小小的,吃奶的幼虫。也在望着。腿是吱嘎、吱嘎,翅膀是斯拉、斯拉。
想被妈妈吃掉。
想进到……妈妈最里面去。
利齿趴在虫母房门外,探头探脑,试图听出一点动静。还是幼虫的利齿自然参与不到成虫某些肮脏的活动里,但来自基因的本能让他察觉到那两个讨厌鬼又在独占妈妈了。一想到这里利齿就气哼哼地磨起了獠牙,并且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吃掉了一块墙皮。
门嘎吱一响的时候,利齿也嘎吱一声猛地抬起头。开至糜烂的花一般馥郁的香气混合着浓郁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虫母一边走出门,一边懒洋洋地舔掉弯起的手指上的血。他的肉体强健美丽如象征繁育的母神,流畅的肌理仿佛镌刻的山峦。涅兰加摸摸鼓胀的小腹,流露出又怅然、又愉悦、又倦怠的神色。
【妈妈……!】
房内传出嘶哑的呼喊。燃烧和永昼中的一个挣扎着爬了出来,抓住涅兰加的脚腕。
【……不要走,妈妈……不要走,涅兰加。】他哀哀地低鸣,【我们还可以……直到我们死在你身体里。妈妈。】
这只破茧时焕然一新的成虫似乎被玩坏了。他那极富毁灭性的爆发力的躯体几乎只剩下半截,大部分都被虫母摄食了。他有些维持不住讨母亲喜欢的拟态,一只猩红的复眼以不协调的比例从眼眶里暴突出来,血肉模糊的组织中渗出绿色的液体。半边本来鲜艳明亮、光彩夺目的金红相间的翼被撕扯过,只有一点还连在身上。要是从上方视线能直接穿过裸露的骨头,看见亢奋地剧烈跳动着的、长管状的心脏。
血蔓延到利齿脚边。他僵硬地后退一步。
虫母浑不在意地踢开这只血淋淋的手,光裸的脚直接踩了过去。他湿濡、柔软、看上去很可爱的目光打量了角落的利齿一会儿。利齿一动也不敢动。涅兰加吮了一下手指。
“小宝宝。”他咕哝着,收回猎食般从未餍足的眼神,原地思考片刻,摇摇晃晃地走了。
涅兰加一路走去了控制室,对路上有意无意靠近、伸展开翅膀展示自己的低阶虫族视若无睹。虫母爱着每一个孩子但虫母不要劣质的精子。
涅兰加走进控制室,把错愕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迷瘴按在控制台上。作为回报,迷瘴掐住了他的腰。
由于吃过燃烧和永昼,加之虫母对柔弱的孩子还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