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还记得网上的那句话在那里,生命像美酒一样浓烈,连空气都充满了狂野的律动与自由。

“小贱种,嘴还挺硬!”有人骂了一声,狠狠一脚踹在他的侧腰。白的身体像沙包一样向左扑去,额头重重撞在地面上,额角顿时被地上的碎瓷片磕破,血缓缓渗出,在洒开的茶水间晕开一片艳色的红。

好想看到,街头巷尾五彩斑斓的涂鸦,舞者裙摆纷飞,羽饰与金粉在空气中闪耀。好想听到,广场上的乐曲混杂着人们的欢笑,吉他、手鼓、号角交织成热情似火的旋律。好想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炙香,夹杂着海风带来的咸湿味道。

汗味与血腥味交替钻入鼻翼,沉闷,窒息。白的意识逐渐游离,疼痛神经逐渐麻木,变成了一种迟钝的折磨。他颤抖着,努力将身体团起来。

好想拉着你的手,在盛大的节庆日里,在人群之间穿梭。我们可以戴上夸张的羽饰,在街头肆意地大笑,或跟随鼓手的律动跳一曲桑巴,或在街边的小酒馆坐下,品一杯皮斯可沙瓦。

“呕”胃中一阵翻腾,又酸又咸的液体涌入口腔,他吐出一团淡红液体。是血?还是胃液?他已经分辨不清。

想去。好想去。好想和你一起去。

可是,我快坚持不下去啦……

在一阵阵嗡鸣中,他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老爷子,再打下去他就要没气了!”

老爷子缓缓抬起手

白蜷缩在地板上,美丽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额发被冷汗沾湿,黏附在光洁额头上。

他迷蒙地抬起眼,五张脸上狠戾又兴奋的表情如出一辙。老爷子端坐中央,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绮额君巴546?②??4零哽新

浑身的骨头都如同被打碎了一般。从地板上看一个已经年过七旬的老头,竟也显得如此高大。对于现在的白来说,用尽全力,也只能够到他熨烫平整的裤脚。

白轻轻地笑了一下,讽刺极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天堑。

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早就放弃了更大的理想。他只想做一只小狗,静静地陪在Silver身边就好。难道连这样小的愿望,也是奢求么?

所有幻觉全部如潮水般退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不觉得痛,只是觉得冷。

老爷子没有立刻发话,只是垂下眼睑,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地抬起手,指尖敲了敲轮椅的扶手,语气不疾不徐:“还是不说么?很好。”

“也罢,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从哪里爬上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吧。”

他淡淡发话,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加德纳,把他卖回俱乐部,卖的钱就归你了。”

“是!多谢老爷子!”男人欣喜应道。

老爷子推着轮椅转身,末了又回头提醒道,“卖之前要怎么处理,不用我提醒你吧?”

男人深深鞠躬,“当然,请老爷子放心。”

轮椅在视野中远去。他的双手被反剪至身后,那些人像拖一块烂布条一样,将遍体鳞伤的他丢到了轿车后座。

轿车启动,伴随着发动机的嗡鸣,阵阵困意袭来。

哥哥,无论白会去哪里,醒来的第一件事,都是找到你。

在短暂的梦境里,他的灵魂飞啊飞,飞啊飞。

飞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在最后的最后,终于到达了那片炙热的土地……

第50章 | 总统大人的淫荡小狗他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作家想說的話:】

男人在床上最好说话,尤其是当下面那个的时候:)

---

以下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