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汗珠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深色地图,喉间的呜咽也不再压抑。他可以放肆地哭,放肆地叫,放肆地宣泄自己的情感与快意。

如果爱不能宣泄,那么至少快感可以。

一次,又一次,脊背紧绷,头皮发麻,直到浑身的肌肉都抽紧,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碎了所有理智。

两人相拥着躺下时,白的性器还插在他的穴里。

Silver用最后的力气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他还不能睡着。

听着白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从枕头底下取出一颗药丸,先在嘴里含化,再吻上白的嘴唇,将药液渡入他的口中。白在睡梦中微微皱了皱眉,但仍是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以防万一,他不能太早醒来。

Silver像第一天那样,慢慢带出白胸口的吊坠,取下上面的宝石,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枚宝石安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慢慢地,慢慢地,滑动自己的臀部,让他的性器从穴里抽离。

穴肉紧紧包裹着性器,性器每划出一寸,周围一圈的穴肉就再度合上。好像是转了一圈,发现只剩下了自己。如此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离开,自己抱住自己,空虚得要命,寂寞得要命。

他快要疯掉。

蹑手蹑脚地下床,从床下随意捡了衣服披上,遮住遍身红痕的自己。大腿肌肉格外酸软,几乎站也站不稳,合也合不上,温热浓稠的液体不住地顺着腿根往下流。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已是满头冷汗。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白的睡颜如此恬静。

他本以为自己会心如刀割,但离开比预料中平静。

大概是,想做的都做了,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Silver静立半晌,最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