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腰。他的腰只薄薄一片,隔着睡衣仍是温温软软。Silver不敢太用力,怕他觉得抵触,只轻轻把手臂搭在他的腰窝上。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忽然传来白的轻笑,“你的手一直举着,也不嫌累。”

Silver的手一时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僵在原地。原本他不觉得手酸,被白这么一说,却好像突然酸得立不住。

“好了,别傻傻地举着了。”白双手裹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好像真的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随呼吸起伏,还有他的心跳。

可是白一直是背对着他的,他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后脑勺,还有领口露出的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光听他的语气,分辨不出他的温柔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是否……只是忽然同情心泛滥,才会陪他演这最后一出戏。

无论白是怎么想的,现在这样,他很知足。

白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白?Ivory?”

又静静躺了很久,估摸着白应该差不多熟睡了,Silver支起一点身子,小心翼翼地分开白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白还是没有醒。

Silver轻轻地提起他的领口,顺着那根银链,勾出了那颗冰蓝色的宝石。

它只用一根银链坠着,锁扣是最简单的那种款式。要调包它,并不难。

Silver从怀中摸出另一颗宝石。两枚宝石看起来如出一辙,即便是放在一起仔细观察,也未必能看出它们的不同。

这另外一枚冰川之心,是他在家中找到的。甚至,一直在他的床头柜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依旧能回想起母亲给他讲青鸟的故事时的样子,眉眼低垂,昏黄的光线将她的轮廓映得柔和,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伴随着幸福的微笑,将故事娓娓道来。y瞒笙張毎鈤膮说群玖???⑨????三?零綆新

“那对兄妹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终于回到了家中。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青鸟,他们都垂头丧气的,妹妹嘤嘤地哭起来,说,哥哥,我们是不是再也找不到幸福了呀?

“哥哥抱着她,也很沮丧。妹妹扑在哥哥怀里哭了很久,终于安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哥哥忽然看见一道美丽的蓝光,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他彻底呆住了。那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蓝色,每一根尾羽都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如满匹华光的锦缎,如北极天际的极光,绚丽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妹妹看见哥哥的神情,也忍不住转过身去看。起初,她也呆住了,随即,她发现了什么,大喊起来,哥哥,这不就是我们家那只老斑鸠吗?

“哥哥仔细一看,竟然还真是那只斑鸠。它稀稀拉拉的灰色羽毛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崭新闪亮的青蓝色羽毛,在碧空之下显得那么高雅美丽。”

“你看,”故事讲完了,母亲忽然拿过床头的鸟儿木雕,轻轻抚摩着鸟羽的纹路,目光温柔得令人心惊,“我的鸟儿,就在这里。”

那天从雷蒙德的庄园回来,看完那些调查报告,他走进房间,第一个看见的便是这只栩栩如生的木雕。那一瞬间,母亲的声音冷不丁地浮现在耳畔,“我的鸟儿,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他细细端详那只小鸟,果然在鸟羽上找到了一处机关,转动后鸟肚子忽然从中间裂开,另一枚冰川之心,赫然躺在中央。

很快,从雷蒙德那里又传来一些消息,印证了他关于蛛网密码盾的猜想。

所谓的密码盾,就是冰川之心本身。每一颗宝石的密度、切面都不尽相同,即便两颗宝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