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下午阮大牛对他做的事,又想到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脑子特别乱,他越发害怕,一害怕,他更想回家。
只有家里能给他带来保护。
阮乐转身用背部对准应戾,肩膀耸动,哭得一抽一抽。
“造孽。”应戾嘟囔了一句,拿了根火把,把剩下的火扑灭,对着那个哭得“嗷嗷”的背影说,“走,下山。”
这次阮乐行动很迅速,“嗖”的一下站起来,亦步亦趋跟在应戾身后。
走了还没一里地,阮乐被草丛里的东西吓晕了三次,应戾深吸一口气,在人又一次晕过去后,单手抗起阮乐,大步往山下走。
下山的一路,应戾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悔婚。
他是找个不麻烦的人,不是找个祖宗。
到阮乐家门口,应戾刚把人放下,就见他大睁俩眼,面色凝重。
他话还没说,阮乐倒是先开口:“应戾,我要娶你。”
应戾:“……”
他嗤笑一声,偏偏在月色下看到阮乐认真的神情,喉咙里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应戾想到传言,阮乐长得的确像个妖精。
阮乐见人没反应,歪了歪头,这是他经过刚才一路的冥思苦想得出的结果。
阮大牛坏,他不要阮大牛。
而应戾给他烤兔肉吃,还带他下山送他回家,应戾好,所以他选择应戾。
“应戾,你嫁吗?”
“你娶我就嫁。”
县里 我请你吃饭
眼看要入冬,家家户户上山的次数越发多,都在准备过冬的柴火,能碰到些野果最好,冬天闲的无事,山上的各种吃食也能充饥。
阮乐昨晚和应戾说好后,今个一大早去找了王容,和他说了这事。
王容惊得瞪大眼,看向阮乐不知该说什么。
他未想过这哥儿会这么轻易的同意,也没想过一个未出嫁的哥儿也不找个亲戚、媒人自己主动来提亲。
说是提亲……
这哥儿什么也没拿,只自己过来。
不过王容也知道阮乐家什么条件,他家也没打算让阮乐出这个银钱。
要真论起来,阮乐的娘刚过世,至少要守孝一年才能成亲。
不过就他这傻乎乎的模样,也无人去提。
“成,这事这边来办,你先回去,等确定好了日子,我再去找你。”昨个阮乐不应他还挺愁,现在应了他又担忧。
就这性格,怎么伺候的了应戾。
阮乐点头,他今个进门前,在门口犹豫了挺久才敢敲门,他第一次在没有娘的陪伴下来到陌生人家里。
和他人相处的怯懦倒掩盖了他对这件事无所谓的态度。
一想到以后家里有人,他内心发暖,禁不住乖巧一笑:“多谢。”
他从王容家出来回去,拿出之前未绣完的帕子,把小马扎挪在院子的杏树下,他低头熟练穿针引线,半上午过去,帕子上多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鸟雀。
中午阮乐炖了白菜和萝卜,又和面蒸了杂面馒头,只是馒头干巴还硬,吃起来难以下咽。
阮乐干脆泡在炖菜里,没滋没味地填饱了肚子。
他娘教过他很多次做饭,但他怎么也学不会,同样的东西和做菜顺序,到他手里总是意外的难吃。
以前娘还打趣说以后乐哥儿肯定会享福。
阮乐看着娘的屋子抿了抿唇,他又想娘了。
下午趁着天好,他收拾了这几天的脏衣服放在木盆里,端去河边洗。
这会儿河边人少,稍微有点能力又顾家汉子的人家,这个天儿会让妇人或夫郎在家里烧了温水去洗。
冬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