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应戾怕冻到乐哥儿,正?在?火盆前?烤烤,见乐哥儿不对劲,他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乐哥儿,看到满眼的泪,他吓了一跳,“谁欺负你了。”

阮乐:“你!”

他把他对应戾的控诉说了一遍。

应戾眨眼又眨眼后?,吐出一口气笑了:“乐哥儿,我刚以为你睡着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是这个床不结实,我在?想什么?时候换了它。”

“真的?”

“真的。”

阮乐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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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除夕夜,应戾把各种吃食做好摆到桌上,外头对联和福字已贴好,今个是他们一家三口头一次过除夕。

吃了除夕夜的饭,外面响起了鞭炮声,阮乐之前?从未放过,娘害怕这东西,也没人能教他。

之前?在?县里应戾看乐哥儿害怕又期待地看着,便买了些回来。

炮有好几种,阮乐找了根引线最长的,他半蹲着,伸出胳膊,一只?手捂住耳朵准备跑,一只?手用火折子点引线。

不远处的应戾和大饼一动?不动?许久,引线发出一声“刺啦”。

阮乐呆愣在?原地,脚跟灌了铅似的,还没想到要跑。

眼看燃到炮上,他脚刚要动?,腰部?被搂住往后?退,耳朵也被捂得严实。

闷声的炮响让他眼眸发亮,真好玩。

“还要玩。”阮乐抬头看应戾。

“不害怕?”应戾挑眉问他。

“不怕,有你在?,我不怕。”阮乐说着又拿出一个炮放在?院里。

独留在?原地的应戾捂住心脏咬牙切齿地嘟囔:“乐哥儿可真会一句话搅乱人的心。”

放完炮玩的开心了,俩人拿了篮子把提前?备好的饭菜放进?去,出门去了地里的坟上。

祭拜娘白日也是行的,只?是乐哥儿想让娘尝尝应戾做的年夜饭,就这会儿再过去。

吃了饭如今外头正?热闹,人们见了他俩往地里走,就问了句,得知现在?要去祭拜,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不过听了阮乐所说后?,家里有老?人去世的,叹了口气,看着阮乐的背影眼里流露出羡慕,说句:“有心了。”

阮乐傻也有傻的好处,足够纯真。

而他们早就被各种规矩给限制,已不能说什么?就做什么?。

到了坟地,寒风呜呜叫,阮乐一点也不怕,他把盘子一一摆好,跪在?地上正?要磕头时身边多了个人。

阮乐愣愣看去,他从没想过让应戾去做这事?,娘是他亲生的娘,不是应戾的,下?跪磕头这事?他做就行,没必要让应戾也做。

“娘,我是应戾,今个除夕,我和乐哥儿还有大饼一块来看你。”

大饼听到它的名字,嗷呜了一声。

阮乐瞬间什么?话也不想问,他笑得眉眼弯弯,俩人给娘磕了头,又说了话,这才拉起手在?月色和烟火中慢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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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阮乐睡过了头,他抬头看窗外大亮的天色,又低头看睡熟的应戾,他眉毛一竖握紧了拳头。

昨晚应戾说这是他俩过的第一个年,异常珍贵,要好好珍惜。

阮乐一开始是提防着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应戾给拐到了床上。

而且、而且还是那种姿势,阮乐咬牙,灵光一闪想到,应戾怎么?会这么?多奇怪姿势。

不等他想,他被应戾抓进?怀里,酸软的腰被热乎乎的大手覆盖着轻揉,阮乐舒服地哼哼唧唧道:“我很生气。”

应戾睁开眼,抱住乐哥儿先?亲了几口,又从枕头下?拿出一早包好的红封:“新年快乐。”

阮乐一脸懵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