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瞪大双眸看向应戾:“徒手打虎?”

应戾挺直腰背:“也还行, 两百多?斤的大虫而已。”

阮乐却狠狠皱眉,两百多?斤的大虫该有多?大,应戾不?用?砍刀徒手去打,他是人又不?是神,必然会受伤。

应戾余光看到乐哥儿要哭的模样, 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阮乐的泪泡憋不?住,一串串往下落,把他对应戾的心疼全?说了出来。

应戾听得心酸涩不?已,把乐哥儿抱在怀里,又亲了亲到下巴处的泪水。

目睹全?部的应游:“……!!”

他戾哥怎么成了铁汉柔情?!

他看得实?在眼疼,说了一句连忙出去,还不?忘关上大门,等被冷风一吹,他回头看了眼门。

原来娶亲竟这么厉害,能把汉子?的性子?改变,他撇撇嘴,暗自想到,等以后?娘给他说亲,他必然不?应。

不?过阮乐所说的话被他记在心里

他和茶馆的说书先生一样厉害。

他没回家?,而是去田里转悠一圈,他家?里有五亩地?,每年交完税剩下的是自家?一年的粮食。

他站在地?里踩了踩冬麦,想到这段时日爹娘说县里酒楼有个跑堂的活计,一个月一钱,不?过进去需要给管事的二两用?作疏通关系。

家?里这些年紧巴巴也存了几两,二两能拿出来,但应游不?太乐意?。

他听过不?少给了银子?不?办事的,万一这管事也是这样,银子?打了水漂,他们一家?估摸着要一块抱头痛哭。

应游蹲在地?里揉了把雪,冰凉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而后?抬头看向村口处。

在阮乐说了那句话后?,他心里就有了选择。

今个天还早,他在原地?剁了几下脚,而后?大步往县里去。

试一试,不?成就不?成,成了,应游用?力搓了搓脸,成了最好?。

·

过了午时,村民?们坐在门口烤火闲谈,眼看要过年,他们心头也跟着热起来。

应戾上午把乐哥儿哄好?,说了当时他确实?没受伤,午时吃过饭刷了碗,接过乐哥儿给的二十两,他去县里接应清。

阮乐也想跟去,却被应戾拦下,雪化时最冷,乐哥儿比他体弱,还是在家?烤火好?。

等应戾走远,阮乐关上门,先跑去他睡得屋里,把床底下腌酸菜的缸拿出来,里面有个黑布袋,黑布袋里面是荷包,荷包里则是沉甸甸的银子?。

除却刚刚拿出的二十两,里面还有三个五十两的银锭子?,一些碎银子?,约有个四五两。

这些是应戾上交给他的,他没把俩人的银子?放在一处,确定好?银钱后?,他又放进缸里,推进床底后?他看到窗户旁的鸟雀。

他看了半天,不?知怎么,没一点心思绣帕子?,他想到之前三婶给他的半筐萝卜。

他去拿了一根,顺带着把菜刀也拿过来,他坐在火盆旁,找到之前用?弯的针,又看了看鸟雀,学着鸟雀模样在萝卜上滑动。

他做事时格外认真,直到大门被敲响,他迷茫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快步去开门。

看到门口是应桂花,阮乐眉眼弯弯:“三婶。”

应桂花应了一声?,手里拿着未做好?的棉衣,俩人往里走,她道:“应戾没在?”

阮乐摇头:“他去县里看看清哥和雨姐儿,昨个雨姐儿发热还未好?,今个要是好?了,就接到家?里来。”

应桂花点头:“挺好?。”

虽说应戾选择断亲于名声上不太好?,但应戾原本也没什?么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