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的必定要好好教导乐哥儿房中之事。
只是再教也教不细,她见乐哥儿羞涩,合上本子道:“乐哥儿,初始会疼些,忍忍就好,这种事、咳、多了就好。”
阮乐哼唧了一声,应桂花说了几句其他的,便起身离开。
阮乐把三婶送到门前,外面冷风吹着,他脸上没那么红,只是一想到那图画,他又羞得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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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大亮,阮乐才慢慢醒来,他在床上迷瞪了会儿,忽得想到今个他成亲。
窗纸把亮光透进来,阮乐起身同时喊道:“应戾!”
门随即打开,进来的却是信哥儿,“乐哥儿,你醒了,你快起,我去热早饭。”
阮乐穿好棉服出门,院里人不多,看到他醒了连忙打招呼,他愣愣洗漱后喝上米粥,这才问:“信哥儿,应戾哪?”
阮信正在屋里贴囍字,闻言掐腰点了点阮乐没受伤那边的额头:“今日你俩成亲,他在他家正等着你去迎哪。”
阮乐眨巴眼,再眨巴眼,他说他似乎忘了什么事。
清水村已十几年未出现过上门女婿,上一次还是王郎中二十年前做游医时路过清水村,和现在的夫人看对眼,由此他死皮赖脸地做了上门女婿,从此在清水村安心住下。
应戾前几日虚心请教了上门女婿该如何嫁过去,王郎中便说了当时是他夫人过去迎娶的他。
当时王郎中的语气格外骄傲,以至于应戾回来后暗示又明示了阮乐此事。
看了看天,巳时已过半,他吃了早饭,换上喜服,因脸上有伤,便去掉了洁面上妆这两步,他们村有手巧的妇人给阮乐的墨发盘好。
阮乐看铜镜中的自个,不太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