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应戾端着一碗蛋羹和一盆豆腐炖鱼。
阮乐正在无聊绣帕子,看到这两样吃食,连忙起身。应戾之前说他自己去做饭,不用他帮忙,他原本不信,没想到成品色香味俱全。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应戾,你真厉害,会做这么多东西。”
原本要说这是应桂花做的应戾话头忽得一转,他理直气壮的谦虚:“也还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会。”
阮乐眼眸亮亮,应戾倍加受用,这顿饭吃的两人一个比一个畅快。
天黑透了,阮乐铺好床见应戾坐在他屋的椅子上不动弹,疑惑说道:“你该回去了。”
“不成。”
“嗯?”
“乐哥儿,你受伤时身边需要有人护着。”
阮乐感动的差点落泪,但是,“你睡哪?”
上次他发热,每次他睡着前应戾还醒着,他醒来应戾已离开,现在想想,应戾肯定晚上都没怎么睡。
他屋里没有床榻,只有靠墙的一个梳妆柜,还有一个木桌子和两把椅子,床旁边放了两个大箱子,是他用来放衣物用的。
应戾坐在椅子上眯了眯眼道:“晚上的确挺冷,这屋也没个我能睡得地方。”
这暗示阮乐没听明白,但他思索许久,往里面睡了睡,拍拍旁边的床铺道:“应戾,那你睡这儿。”
烛火下的美人邀约让应戾不自在动了动身体,他手指微蜷,心里骂了句:自作孽。
面上还很正经,只是把腿往暗处躲了后幽幽道:“乐哥儿,我自认为我是个人,不是禽兽。”
阮乐迷糊地打了个哈欠:“你本来就是人。”
应戾握紧拳头,无声狂怒:“可我现在不想做人!”
阮乐已躺好,他揉了揉眼,扭身用后背面对应戾,哼唧道:“你快上来睡,我先睡了。”
应戾身体火热的压根睡不着,他掰指头算,离他成亲还有六天。
这时间可真长。
翌日阮乐起来时,摸到旁边床铺凉嗖嗖的,他一下子惊醒,应戾没睡这儿?
他穿上衣服出去,开门看到灶房传来一阵黑烟,他震惊跑过去,还没进去就被呛到,不多时,应戾一脸黑的从里边出来。
俩人大眼瞪大眼。
应戾强装镇定:“这是失误。”
阮乐满脸不信:“哦。”
“真的。”
“嗯。”
“我其实做饭很好吃。”
阮乐瞄了眼黑乎乎的灶房,头一次产生了说善意谎言的想法,他眼神飘忽:“我相信你。”
应戾:“……”
这一副我其实压根没信的模样让他心梗,他怒火飙升,在此立誓:“我在成亲前绝对能达到昨晚你吃的水平!”
阮乐迷茫了会儿:“昨晚不是你做的?”
应戾:“……”
他磨了磨牙,“七天后就是我做的。”
阮乐:“哦。”
最终他俩的早饭是在应桂花家吃的,应桂花的汉子因为昨个的羊肉,今个见到阮乐那是喜笑颜开,一点也不说阮乐天煞孤星的名声。
至于昨天公堂上的事,这是那阮大牛的错,这哥儿为了守住清白从山上自己滚下来,要真说名声,那要给哥儿搬一个“贞洁烈哥儿”的牌坊。
吃过早饭,应戾收拾了灶房后把应桂花喊到乐哥儿家,让她帮忙陪着,他要去趟王家屯,给他大哥说一声他要成亲的事。
应桂花闻言点头:“是要给清哥儿说说,你小爹没去?”
应戾摇头:“不知道,我自己想去一趟。”
对于应戾的家事应桂花也不好插嘴,只说有她在,应戾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