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姐儿、哥儿并非只能相夫教子、蹉跎于家中,还能出去自谋活路。

不过他俩暂且想不到太多,一个绣花绣的好,帕子却卖不出去。一个刚成亲就要出去租房住,还欠了许多账。

两哥儿现在心头只有羡慕,但在心底,还有那么一点,隐隐约约,不太明显的渴望。

走在后头的俩汉子见俩哥儿头挨头嘀嘀咕咕,应戾不乐意,并且因为阮文成一直拖他的速度,以至于他没听清这俩哥儿在说什么。

“你怎么不把你家那个给拉走。”眼看俩哥儿越挨越近,恨不得抱上去的姿势,应戾不耐烦地看向阮文成。

“淡定。”阮文成笑得风轻云淡,“这是他俩关系好。”

应戾眼眸微深,暗想找个什么理由把阮乐搂到自己怀里。

阮文成斟酌一番后开口问:“应戾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应戾:“成亲。”

阮文成:“……我指的是成亲之后。”

应戾探究地扭头看他:“有事?”

阮文成摇头,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应戾轻嗤:“你们这些读书人,还真是‘心怀大爱’,偏偏事说得似是而非,恐怕这些俗名影响了你们沽名钓誉的名头。”

阮文成哭笑不得,可也不能说完全是错的。

应戾还没想到理由把阮乐哄骗到身边,干脆礼尚往来的问了阮文成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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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文成昨个去县里看了房子,有几家的柴房不错,每月只需一钱。我也看了县里招工的地方,有不少浆洗的活计。”阮信给阮乐说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等过了年,县学开学,我和文成就去县里,他上学堂,我去浆洗衣物,这样既能照顾他,也能把房钱给挣了。”

“柴房?”阮乐家也有柴房的,自然知道那地方多么的小和简陋,“信哥儿,那你岂不是会特别辛苦。”

“不会。”阮信认真进行了对比,“比我在那个家里轻松多了。”

阮信没好意思说,昨日他俩之所以去县里租房,是因为方泽说了让他俩尽快搬出去。

他不认为方泽做的不对,每个人立场不同,他现在能和喜欢的人成亲在一处,这就是极好的。

日子可以慢慢拼搏,但总归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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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能看到村口,前面说小话的俩哥儿顿住脚步,同时看向那乌压压的人群。

阮乐往阮信身后侧了侧,他眯眼看了会儿,又往他们后面看,只有他们几个:“信哥儿,我怎么感觉他们在看我们。”

阮信啧了声:“的确在看我们,不管他们,咱们走。”

应戾眼神极好,先看到了位于村口最前方的应大河和王容,他瞥了几眼,没在意他们。

却没想到这俩人在他快到时积极过来道:“应戾,你可回来了,家里备了午饭,咱们一块去吃。”

应戾越过他们拒绝:“不用。”

王容心思活络,走到前面的阮乐身边,拉住手难过道:“乐哥儿,你受苦了,你婶子、阿么们把县里的事说了,容阿么特意给你做了午饭去去晦气,走,咱们快去,不然饭菜凉了。”

王容刚拉人走两步,忽觉得拉不动,回头一看,应戾搂住阮乐的腰,现在正伸手把胳膊拽回。

阮乐扶了扶歪了的帷帽,往应戾怀里躲了躲,想到这话和阮大牛那天坑骗他居然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皱眉摇头:“谢谢容阿么,我要回家了。”

王容被当场拒绝,面色不太好。

应戾则轻嗤:“有事要么当场说,要么就不问。”

应大河和王容看村民们探究的眼神,有心想问却又认为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