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俩前几日还去?绑架了阮乐,今日竟扯出是爹的错,她们难以相信。

爹在她们心里,一直是伟岸般的存在。

京城中谁说起尚书令和陈夫人,都要去?夸一句,如今竟是假的,两?个?人接受不了。

送完客人过来这边的陈贺璟看到她们两?个?在沉默落泪,他皱眉过去?,拿出帕子?一个?个?擦泪:“你们不小了,也该学会懂事。”

“爹娘的事你们不要乱掺和,懂吗?”

陈贺珏抬头看他哥,哭得更委屈:“不懂,爹做错了事,现在竟也不来哄娘!”

陈贺璟叹气:“爹还有他的事要做,爹不像你们,每天只顾吃喝玩乐,况且娘现在心烦,不想看到爹。”

陈贺瑶哽咽道:“以前爹惹娘生气,让他走,他也没走,这次事态严重,竟还真走。”

“而且他还出了门,去?了哪儿脚趾头也能?想到,不就是去?找了他的小哥儿,他的阮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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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乐哥儿,你会理解爹的,对吗?”

阮乐呆愣片刻后道:“不会。”

“陈大人,当年的贺小姐和现在贺夫人性?格应差不多,陈大人何其聪明,你是绝不会选择迎娶一个?让他痛恶之人。”

“如若你真的想保住娘的性?命,完全可以去?找当年的贺小姐说出此?事,但你没去?。”

“你知?道当年的贺老爷能?帮助你在仕途上走得更顺,或者说,陈大人心里或许对我娘有情?意?,但更多的是也喜爱当年的贺小姐。”

“如此?一比较,我娘变得无足轻重。”

阮乐嗤笑:“陈大人,在错事上你从?不认为有错,而是找上理由,用委屈来求得别人的谅解,可这一招于我而言,没用。”

这是陈逢人生第一次被人撕破了脸皮去?说,他脸上又红又青又白,怒火从?眸中迸发。

可他心底却?也有几分骄傲,这哥儿身上不愧流淌着他的血脉。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最后只拍了拍阮乐的肩膀:“你还小,不懂得一些事的权衡利弊。”

说完他大步离开。

阮乐看人真走了,拧眉不解看向应戾。

应戾轻笑:“乐哥儿,你刚才说得很厉害。”

阮乐坐下喝水:“我也觉着。”

这些话他提前在心里想了一天。

“那他为什么不生气?我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而且他也没说这一趟来是做什么?”

应戾却?看得明白:“他应该是想威胁,没想到被你的话堵了回去?。”

阮乐撇嘴:“如今威胁又有什么用。”

应戾捏住他的手:“陈逢的想法估摸着还是想让你留下。”

阮乐没忍住笑了:“然?后被我说了,发觉不留下我,他可能?会活得更久些。”

应戾失笑:“可能?。”

阮乐趴在应戾胳膊上,京城这几天他真是呆够了:“小戾,等你养好伤,咱们就回家?。”

应戾眼眸含笑:“好。”

小栗子?也道:“回家?!”

大饼趴在应戾腿边:“嗷呜嗷呜!”

第二日阮乐未出去?,阮信他们出去?了一趟,回来给他说了一奇事。

陈府上关于尚书令新认的哥儿不了了之,私底下倒没任何传言。

阮乐想到了来京城前落脚的茶棚,她们对贺夫人的赞誉,他到底有些惭愧。

也是这天下午,阮乐睡了午觉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出去?逛一圈,客栈来了一人。

他被敲门声吸引,然?后听了一道柔和声音:“乐哥儿,在吗?”

贺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