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试图软着嗓子说:“去床上躺着,我给你说说阮文成和阮信要成亲的事。”

阮乐捉摸不透应戾古怪的想法,但他乐意听故事,颠颠颠跑过去,脱了鞋躺进被窝,只漏出一双亮眸看向应戾。

紧跟过去的应戾猛地一僵,退后一步喉结上下滚动,他压下火气坐在这边椅子上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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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去买的阮信!”方泽这两日气得没出门,今个他想出去转转,阮武死活拦着,方泽知道出了事。

盘问后得知阮文成用二十两买下了阮信,昨日更是带着应戾去了上林村退了亲事。

这门亲事按理说退不了,但阮文成是个心眼多的,拉上应戾这么一个名头响亮的汉子,更别说人高马大,过去一站,那鳏夫没说两句就被应戾吓得差点尿裤子,亲事就这么退了。

“那命硬的应戾也是该死!这关他何事!作何去掺和!”方泽头疼地恨不得跑到应戾家门口扯着嗓子骂。

阮武给他顺了顺心口,叹口气:“昨日退亲后,文成当着上林村人的面亲口说了他要娶阮信,阿泽,我想……”

“想都别想!”方泽红了眼眶,咬牙切齿道,“他要是真敢娶,我就当没生过他!”

正说着,大门被敲响,方泽似乎意识到什么,死死拉住阮武不放。

门外敲门声断断续续,不久后,传来阮文成的声音:“爹,小爹。”

隐约还能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声。

方泽维持了多少年的体面在这一刻彻底倒塌,他失了力气,坐在床边,许久后喃喃道:“让他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