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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转瞬即逝,新的一年同样的地方?,却叙说着不同的事迹。

到了二月,阮乐迷上了象棋,这天正和应戾在下着玩,一人过来,在铺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停留在一直未卖出去的根雕上。

他看了看,又夸上几夸后直接拍板买下。

等这人把根雕搬走,阮乐低头看手?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惊得咽了咽口水。

应戾则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估摸是他想多,他不会看错,买家是个商人,那?人眼里的确有对根雕的喜爱。

“小戾啊小戾,咱们?中午下馆子!”阮乐没想到会被人买走,这可是一千两,抵得上他们?家一年的进项了!

就是少了个根雕铺子里有些空,阮乐想了想,他要再雕刻一个关于娘的木雕,这次放在铺子里不卖了。

日子慢慢踏入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让人心情?愉快,到了四月份,阮乐重新雕刻好一个木雕,这次没找到树根,他用别的木材做的。

五月份一封从?京城来的信到了,阮乐打开,是阮信所写。

说阮文成过了会试和殿试,如今被皇帝亲自授官为校书郎,正九品上,今年九月去京城任职,又说了他们?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这可是大喜事,阮文成可是丰林县近几年出的第一个官,还没等他们?回来,有不少人去方?泽家道喜。

阮乐和应戾也?去了一趟,不过没挤进去,把礼放下没再多待就离开。

过了半个月,阮信他们?回来了,他先见了阮乐,高兴的直哭,他居然真做了官夫郎,太不可思议,谁能想到,他几年前连肚子都?填不饱!

小栗子和雅姐儿?几个月不见,也?很想彼此,俩人抱着大饼叽叽喳喳地说话。

后来他们?几个回了家里,又过了两天,阮信再来时,脸色极为难看。

阮乐吓了一跳,摸了下他手?,冰凉冰凉:“怎么?了?”

阮信咬牙道:“他们?要给阮文成纳妾。”

阮乐意外,按照阮文成性子,他不可能接受,但现在阮信被气成这模样,他皱眉道:“阮文成怎么?说?”

阮信摇头:“他没要,还和他爹、他小爹大吵一架,我嫌烦,出来了。”

阮乐突然明白了阮信在烦什?么?,阮信和阮文成在家待不了多久就去京城,往后应是会一直住在那?边,那?必然会带着方?泽和阮武。

这还没去,便张罗纳妾之事,到了京城怕是无?法分开住,那?吵闹的会更狠。

父子亲情?尚可商量,但夫夫感情?要是被这种事磋磨,用不了几年,谁也?不知?会成什?么?样。

阮信的泪突然落下,他不爱哭,他知?道哭也?没什?么?用,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到底没了十几岁的冲劲儿?,日子过得越多,他的脾气也?越发收敛,可有时候竟更怀念饿肚子那?段时间。

阮乐给他擦泪:“信哥儿?,你和阮文成好好商议,把利弊说了,看他怎么?想。”

阮信哭着点?头。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阮文成进来看到阮信松了口气,又见阮信在哭,心疼的发颤,过去蹲在地上开始哄。

阮乐识趣出了门,看在门外的应戾,他道:“想什?么?哪?”

“想咱们?去京城时,可以在去京城的路上多逛逛,听说那?边的吃食和咱们?这儿?不太一样。”

阮乐忙不迭地点?头。

过了会儿?,阮文成把他们?喊进去,说有一事想告诉他们?。

四个人坐在桌前,阮文成拉住阮信的手?道:“我不打算带着爹和小爹去京城,刚才在家里我已和他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