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戾没停下,直到把这人肩膀处的一块肉挖出来?,眼看这人要吓晕,他撒了一些药粉上去,勉强止血。

这才道:“说吧。”

老胡心里骂林知远,他也没说过这应戾是个不好惹的!

他把林知远雇他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应戾,但他知道的也只是林知远让他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旁的什么也不清楚。

应戾:“继续盯着,该汇报就汇报给他,但是以后我要找你……”

老胡忙不迭点头:“我懂,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我是您在林知远那边安插的探子!”

应戾:“……”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老胡怕应戾乱想,哪天真?给他刀了,又道:“我叫老胡,道上有?我的名!”

应戾嗯了声?,解开绳子:“回去吧。”

老胡跑的那叫一个麻利。

应戾等了会儿,回了县里,拐了几条街走到了赌坊后门。

他在安州那边做工,名声?算不得小,赌坊消息互通,他之前来?这边打探应大河的事,倒是和这里的管事混熟。

如今他可先来?管事这边打听人。

·

沈青黛事情多,没在铺子多待,走之前抱起小栗子,而后惊疑道:“好沉。”

阮乐忍俊不禁,捏了捏小栗子一节节肉肉的嫩白?胳膊:“可不是,比刚出生?沉了快二十斤。”

沈青黛回去后,他们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最近天热,应清的酥肉饼没冬日好卖,过了未时再回去也不晚。

应清又说起了王雨去私塾的事,他说他去看过,那一排排的姐儿、哥儿可乖了。

应戾回来?时带了几个甜瓜,阮乐和他一起去后院洗了洗。

后院的柴房收拾出来?,元阿么在里面休息。

应清在给睡着的小栗子打蒲扇,赶走烦人的蚊子,见他俩问过来?小声?问:“打听出来?了吗?”

应戾摇头:“我找人去打听了,但什么时候能找到时间?不定。”

“我也问了林家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说林家一切正常,至于林夫人,没问出她的去向。”

阮信担忧:“会不会太?慢了。”他想到话本里的那些事,“林知远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

这么一说应清也怕:“就是,咱们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万一那掌柜离开了县里怎么办?”

阮乐还真想到一个:“问孟夫郎如何?”

阮信、应清震惊看他。

“孟夫郎和林知远是一家人。”

阮乐耸肩:“但出了谣言,孟夫郎没去问林知远,而是问了黛姐儿。”

应戾很赞同:“我觉得行。”

那两?个人还?在犹豫,这边开始商量怎么把孟凌云叫出来?。

以他们的名义肯定不行,似乎能找到的人也只有?一个。

晚上黛姐儿看来?他们铺子里的阮乐和应戾,小栗子在他娘怀里,他爹在旁边夹着嗓子逗小栗子开心。

她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头疼,晚些她爹她娘怕是又要念经。

阮乐把他的想法说了一遍,沈青黛听后又说了一点:“乐哥儿,应该和你猜想差不多,我今中午见孟凌云时,他脸色是妆容也盖不住的憔悴,怕是在林家过得一般。”

阮乐不明白?当初两?家为?何结亲。

沈青黛道:“我听衙门的说法是,孟凌云秋日出去游玩崴了脚,被林知远救了,孟凌云对林知远一见钟情,随后让县令去问了林家意思。”

“林家夫人求之不得,应了此事。”

阮乐对这种故事是恨铁不成钢:“哥儿崴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