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他迷茫睁开眼,扭头看到窗户处大亮的天,喃喃道:“好饿。”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想到睡前的事:“那是梦吗?我怎么见到竹哥儿和潇姐儿了。”
“不是梦。”徐兰竹打开窗户,趴在上面笑道,“醒了出来洗漱吃饭。”
阮乐瞬间?回想起睡前种种,穿上鞋走到徐兰竹身边,捏了捏徐兰竹的脸:“真不是做梦,应戾哪?我怎么没见他?!”
徐兰竹笑了一半笑不出来,他跳进屋里,揉了揉他的脸拉他出去:“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天热,大虫放不得,应戾去县里卖大虫了。”
阮乐失落道:“好吧。”
徐兰竹:“……”搞不懂情情爱爱人的想法。
洗漱完吃了饭,他去了院里,应清正在熬药,雨姐儿没在,估计去找朋友们玩了。
冯潇潇给他拿了个椅子?让他坐下,徐兰竹则跟没骨头似的伸出长腿瘫在椅子?上。
应清说了昨个村里人回来后?就把?他和应戾的事迹颇为夸张的说了出来,现在出去一听?,哪家?都?是止不住的对他们的夸赞。
徐兰竹撇撇嘴:“不过是看到了乐哥儿和应戾的价值所在。”
应清笑了:“是啊。”人与人相处,除了关?系亲密的人,其余所看不过价值罢了。
冯潇潇则说了她原本打算九月上旬来,谁知医堂太忙,便拖到了前几日,正好和徐兰竹一块来了。
徐兰竹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后?脑勺上,说起在路上遇到打劫他俩的人,先被他反打劫了一番,又亲自绑着?送去了最近的衙门。
又说那几个小的也想跟来,徐兰竹太知道他们想来的原因?,不过是逃避上私塾,被他坚决留在了安州。
阮乐和应清听?得入迷,晚些时候阮信抱着?雅姐儿过来时,正好听?到冯潇潇说所办医堂如今还请了私塾先生,能免费教姐儿、哥儿们学习。
雅姐儿是阮信家?姐儿的小名?。
诗经分为三个部分,雅为其一,阮文成便挑了这个字为姐儿的小名?,至于?大名?,至今还未定。
冯潇潇没抱过这么小的姐儿,太软了,她手伸了好几次没敢抱。
只在徐兰竹抱着?时,她伸出手戳戳雅姐儿的小嫩手,谁知下一刻她的手指头被雅姐儿的小手紧紧攥住,雅姐儿的大眼眸眨啊眨。
冯潇潇的心狠狠撞了一下,过于?可爱。
阮乐看阮信坐在他旁边,上来打了个哈欠,脸上是止不住的疲惫。
他记得一个月前阮信身上还有肉,如今没了不说,脸也比以前还瘦,“信哥儿,你是不是近来没睡好?”
阮信又打了个哈欠后搓了搓脸:“确实有些,雅姐儿半夜总是饿,要起来热羊奶,这几个月阮文成在县学被夫子抓的严,小爹让他住在茶馆,现在一旬回来一天。”
阮乐皱眉:“那、那泽叔没帮你?”
阮信轻嗤:“我一说找人帮我,他便推脱他来,可半夜雅姐儿在我怀里,难不成我真能半夜去找他。”
“白日一大早倒是把雅姐儿抱走,可那会?儿雅姐儿睡得正香,等到半晌快醒又给我送来。”
阮信再?次打了哈欠,捏了捏沉重的眼皮。
他想过去茶馆,可一说这话方泽就说他,作为一个秀才夫郎不能打扰阮文成读书,故而让他在家?。
在阮文成那边,方泽则说,他现在刚生了孩子?,去那边没人照顾,让他在家?,方泽来看管。
这些日子?的事他不是没想过给阮文成说,只是阮文成读书太累,他不想让阮文成烦心。
阮乐听?完皱眉,应清叹口气,徐兰竹嚯一声,说道:“不能打你小爹一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