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应戾暗想:显然那什么远对这哥儿有意思,被家里人逮住,而乐哥儿明显不是所谓少爷的良配,他可看过不少此类的话本。
应戾喝了口汤,神神在在道:“再不快点天要黑了。”
俩人吃过饭,快步去了一条巷子里,应戾之前路过这边碰到过卖手帕的。
只是到了巷口,阮乐却踌躇不前。
“怎么?”
阮乐垂下脑袋抠手指,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应戾弯腰看阮乐,见人一脸的惊恐,愣了愣问:“你还真害怕?”
这话让阮乐垮了脸:“我原本就害怕。”
他压根没做好心理准备,今个应戾忽得说来县里卖手帕,他稀里糊涂就跟过来,如今站在巷口,后知后觉的怕劲儿涌上心头。
可,来都来了……
阮乐心里鼓励了几遍自己,提起勇气握紧拳头唰得抬头,推开好奇看他的应戾大步往前走。
正巧一个玩蹴鞠的小汉子看到他,抱着蹴鞠朝院里喊了声:“娘,巷口有个奇怪的哥儿!”
阮乐腾得一下红了脸,转身拉住应戾就跑。
等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阮乐松开应戾的袖口,结巴道:“要要不,明个、明个来?”
以往应戾看不上这类哥儿,太过柔弱,可偏偏阮乐的弱让他心里莫名的舒坦。
他回忆了话本里的一个词,可能他
变态。
应戾思索这个词后,他暗自点头,很符合他的名声。
而且阮乐脸红的模样他看得手痒,搓了搓粗糙的手指,装模作样往前走:“那回去。”
·
清水村如今已把阮乐和应戾的八卦推后,今儿个扎堆讨论起阮文成怎么眼瞎,看上了阮信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品行没品行,眉心红痕还淡,一看就不好生养的哥儿。
一些人更是捻酸,气那阮童生怎就没看上他们家的哥儿、姐儿。
这会儿方泽刚才寺里回来,得知阮文成喝了药还未醒,又趴在床头哭。
阮武心里也不好受,哄了许久,把人好不容易安抚睡着,刚出门和正往外走的阮文成对视上。
一瞬间,阮武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家这汉子不是没醒,而是故意装晕!
他气得双目圆瞪:“你!”
阮文成虚弱地走到阮武身前跪下,低声道:“爹,您让孩儿启蒙读书,辨别世间道理,孩儿感激不尽,可孩儿不是稚子,已长大成人,自有选择夫郎的权利。”
阮武咬着牙,也怕惊动方泽,压住怒火说:“你这混账,家里每年有多少收成,几乎全给你让你去读书,正是盼着你将来高中,光宗耀祖!不是让你扯一些道理娶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哥儿!”
阮文成愿意受着爹的说教,不过牵扯到信哥儿,他不愿让步,“爹,您和小爹想让我中了秀才,娶个县里的哥儿、姐儿,可孩儿不愿,孩儿想自己做选择。”
阮武恨铁不成钢:“文成,你还不懂,你读书上有天分,等你明年下场中了秀才,娶上一门不错的夫郎,往后这是你的助力。”
阮文成抬头直视阮武的眼眸:“当年家里家境尚可,爹不也是选择了家徒四壁的小爹吗?”
阮武哪儿能想到之前所说的话会被孩子堵自己的嘴,他气恼吼了声:“你可真是长大了,有了主见!”
父子俩僵持不下,直到屋里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阮文成,你今日出了这个门,往后阮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风声呼呼作响,把所有的怒火吹散,余留下的只有平静。
在门外头,被吹得瑟瑟发抖的阮乐抬头问面前给他挡风的人:“应戾,你说阮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