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赵二?娘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她想去茅房,可她一走,又怕旁人抢占了位置。

纠结间,肚子又是一阵刺疼,她实在忍不住,看向身后的夫郎,说了她的困难,又说她一会儿回来,夫郎笑着应好。

赵二?娘感谢后忙去外?边找茅房,好不容易肚子舒畅,她呼了口?气,走过去站在夫郎前面,却被?夫郎推了一把:“你干什么,可不能插队。”

赵二?娘懵了:“我刚就?站在这儿,我给你说了,我去趟茅房,一会儿回来。”

夫郎嗤笑:“谁能证明你给我说了?去去去,后边排队去。”

赵二?娘气得慌,她问了前后几个人,他们纷纷不说话。

她浑身颤抖,可没法子,她压根挤不进去,她又往后看,几乎看不到尾,这样她今日岂不是看不了神医?!

这怎么行?!

她纠结许久,看向了那姐儿,或许姐儿真能治病,毕竟她认识的哥儿、姐儿也是各有本领。

不太情愿坐在姐儿跟前,却先感受到姐儿的善意:“夫人可叫我小冯医师,不知夫人想看什么病?”

这语气让赵二娘身体放松了不少:“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想让你看看,我身体怎么了,要怎么调理?”

冯潇潇让妇人伸出手,先把了脉,而?后看了妇人的舌头,再次把脉后她眉心微微皱着,“夫人年少时?受过凉?”

这话一出,赵二?娘对姐儿信了几分,“十二?岁冬日在河里洗衣服,不小心?掉进去过。”

那时?赵家人还在村里,那一年冬日柴火不够,赵娘就?让她去河里给赵丰年洗衣服。

赵二?娘自小被?赵娘念叨,说她是赵丰年的童养媳,以后万事?要以赵丰年为主,冬日洗几件衣服也是她应当做的。

即使在现在的赵二?娘看来,仍没什么错处,她担忧道:“是那时落的病根吗?”

冯潇潇笑道:“这些年夫人应当吃了不少药,体内寒气早已散尽,只是再抓些?调理身体的方子即可,不知夫人的汉子可在这里,我也可一同把脉。”

赵二?娘摇头:“我汉子在家里,小冯医师,我是让你看看我怎么能生?孩子?”

冯潇潇放开把脉的手:“夫人身体康健,查不出病因,最好让汉子来一趟,我给他把脉看一看。”

赵二?娘后知后觉明白了冯潇潇的言下?之意,不由大声?道:“你是说我汉子有问题?!”

四周惊疑的目光转过来,冯潇潇淡定道:“不一定,最好还是探查下?汉子的身体为好。”

这怎么可能,汉子怎么可能有问题?!汉子可是汉子啊,是她的天?!

赵二?娘有些?恼怒:“你这姐儿,胡说八道!”

冯潇潇愣了愣:“夫人,生?孩子之事?本就?在于两个人。”

“狗屁!”赵二?娘站起忍住骂人的话,“我家的妾可怀……”

她顿了顿,而?后被?内心?的想法惊到,她瞪大眼喜形于色的默默坐回去。

·

午时?一到,看热闹的人非但没走,周围还来了不少挑着各种吃食卖的小贩,一时?间下?面香气四溢。

几个小的也饿了,徐兰竹让小二?上菜,他们继续盯着不远处的俩人。

冯潇潇上午只看了十几个病人,这会儿没人,她一边悠哉吃着提前放在怀里的饼,一边看医书。

原望秋没那么舒服,他看病并不快,可人太多,他也不能停太久,而?且这外?头的饼没个菜搭配,如?何能下?咽?!

他心?底后悔,昨个就?不该让人一激,便应了此事?,他想了想今日看了多少病人,他就?损失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