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天,晚上烧了水各自洗了澡,阮乐等应戾进来时他已经用炭盆烤干了头发,看应戾头发在滴水, 他拿起毛巾过去轻擦。
应戾本老实坐着, 不一会儿抱住他的腰。
阮乐被碰的发痒,轻拍应戾的脑袋:“别动?。”
应戾这几日馋肉馋的要命,如今身上松快, 他闭着眼手里把玩乐哥儿披在身后的墨发。
冰、凉, 可又很热。
阮乐刚咬住下唇,就?被应戾吻住,唇被解救,却在下一刻深入其中。
颤动?和深吻让阮乐眼角逼出舒服的泪水,他搂住应戾的脖子, 带有湿意的头发滑在手臂上,让阮乐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细碎的吻落在各处,阮乐推了推应戾,却又感知到热度,他轻声道了几个字,惹得应戾有了低沉笑意。
屋内的热度不断上升,沉闷的声响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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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这天,阮乐起来时到了巳时,应戾已出去,昨晚应戾告知过他,说他今个和大饼去山上一趟,阮乐没拦着,只说让他小心。
阮乐吃了应清给?他留的早饭,拿起衣服继续做,这是他们?大年初一要穿的新衣,阮乐许久不拿针线,刚开?始啃吧了几下,后来倒也习惯。
应清也在一旁缝,前天去县里买的还有棉花,摸着松松软软,一想到新衣服里塞棉花后有多暖和他就?笑出声。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吃了午饭,没过多久阮信来了,身边跟了个六岁的姐儿,阮乐认识,这是应游的妹子,应婉。
王雨这些天在村里也有几个熟人,应婉就?是其中之一,俩人一见面,手牵手在院子里玩翻花绳。
阮信肚子还不显,他过来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脸:“乐哥儿,怀个孩子可真难受,哪哪都不能去,今个要不是天好,地上的雪化净了,我?还出不来。”
阮乐看他嗑瓜子磕的咔咔响,笑着把壶里的山楂水换成?红枣水:“你这是刚怀,还是头一胎,泽叔看得重。”
阮信撇撇嘴,吐了瓜子皮:“你都不知道,就?因为我?爱吃酸果?脯,小爹一直在家里说我?怀的是个小汉子,说我?辛苦了。”
阮乐挨着他缝衣服:“这不挺好。”
阮信神情萎靡:“可我?之前学?算账、当掌柜也没听小爹说一句我?辛苦,现在怀了孩子不能动?反而夸我?,让我?……”
他鼻头发酸,“让我?心里不太舒服。”
应清没太理解阮信的想法,他当初怀雨姐儿甚至没得到过夸奖。
阮乐倒懂了几分,阮信在意的点是,方泽看他肚里有小汉子才夸他,并不是看中阮信此人。
眼看阮信的泪掉出来,阮乐连忙放下衣服,用帕子给?他擦泪。
等哭完了,阮信想到什么?,用袖子把脸一抹,双眸又变得有神:“乐哥儿,清哥,你们?猜昨个去县里把脉时我?碰到了谁?”
“谁?”
阮信偷笑:“我?去的沈家医馆,我?在那里碰到了应游和那家医馆的姐儿说话。”
阮乐被阮信又哭又笑的神情给?逗笑,不过沈家医馆,“沈青黛吗?”
阮信摇头,又耸肩笑道:“我?不知道姐儿的名?字,但我?看那姐儿性格不扭捏,昨个我?还听到那姐儿直接告诉应游说,她?不喜欢他,让他不要没事就?来买山楂丸。”
阮乐对沈青黛的印象有两次,一次在公堂,一次在沈家医馆,不过也能看出她?活得极为自在,也怪不得能说出这种不在意世俗目光的话。
阮乐好奇:“那应游怎么?说的?”
阮信:“他没说什么?,垂头丧气回来了,我?和阮文成?躲着,没让他看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