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清苦笑,他?也有没帮到的时候,忽得看到阮乐身后有个小坑,他?连忙拉住,让他?好好走。

这次阮乐和?应清并肩:“清哥,你看,你是我的家人,我遇到危险你会?帮我,你遇到困难,我也该帮你,对不对啊?”

应清愣了愣,许久后笑了:“对。但是乐哥儿,你让我想想。”

阮乐用力点头:“好。”

到了地里?,阮文成给他?们指了指哪三亩地,都是良田,这三亩种的是冬麦,卖地的农户是家中有事,急需用银子,不然也不会?卖地,而且等到明?年四月份就能收割。

阮文成这一趟主要是让应戾和?阮乐看看这地如何,要是可以他?就买下来,价钱基本上讲到了最低,五十七两。

至于长工,他?说?了村里?较穷的几户汉子,最后他?们确定了两人,让他?们照看这三亩地还有家里?之前的一亩,每人一个月三百文,这个可等到过了年再说?。

过了几天,阮文成把地契拿过来时,阮乐才真实感受到了他?和?应戾以后是有地的人,虽说?地契上的名?字是阮文成,可阮乐还是欢喜的很。

他?等人一走,连忙去屋里?把地契放在箱子最底下,又看旁边一大包银子,他?掂了掂,而后眼眸笑成了月牙。

这里?面足足有一百两,是他?在安州时卖木雕卖的加上之前的银子,还有一个小袋子放着两个十两的银锭子。

抽屉里?还有七八两的碎银和?铜板,那是他?们平日用的,箱子里?则是家底,能不动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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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外?头又下了场雪,阮乐如今做木雕做得熟练,特别小巧的便不再戴手套,而是徒手做,这样更能感受木头的光泽。

应清年前没再出去,他?听阮乐说?了许多安州的事,他?看到了徐兰竹的睿智,也感受到了冯潇潇的勇敢,再看阮乐如今的自信,又想到了阮信的自强,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雨姐儿正在旁边小声读千字文,乐哥儿在雕刻木头,大饼在院里?扑雪玩,小炉子上正煮着红枣水,面前的火盆很暖和?,还有几块红薯在火盆里?烤着,应清几乎能想到一会?儿掰开的红薯是多么的甜糯热乎。

应清呼了口?气,托着下巴看外?面的鹅毛大雪,脸上缓缓露出了欢快笑意。

他?还没想到他?要做什么,只是在此时此刻,他?感到了这一生从未有过的放松。

王雨读书声猛地停下,她抬头看小爹正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她起身去屋里?拿了件棉衣给小爹披上,又重新?坐回去,默念千字文。

在腊月中旬,阮乐和应桂花商量了下,羊卖了,到时候和?鸡蛋的钱算在一起,他?们一人一半,兔子和鸡肉则一人一只。

这些事忙活完,到了腊月十七。

阮信和阮文成赶着牛车回来了,比他?们之前说?的日子早了几天,阮乐以为出了什么事,还没去找阮信挂着笑脸来了。

阮乐起初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想为何阮文成要扶着阮信走,直到阮信说?出:“乐哥儿,我怀了。”

阮乐难以置信,目光停留在阮信格外平坦的肚子上,他?摸了摸,没感觉:“信哥儿,你真有崽了?”

阮信不好意思地点头:“对,前几日我吃不下东西还想吐,还以为是太?忙累到了,昨个去看了看,没想到怀了,大夫说?已经有两个月。”

阮文成从进来开始就笑得特傻,眼睛压根没睁开过,应戾不太?明?白阮文成的心情?,却眼尖看到阮信手上的细金手镯和?束头发的银簪。

他?顿了顿,把阮文成叫去了灶房,让那几个哥儿好好说?话?。

等汉子们一走,有些话?阮信也能大胆说?:“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