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乐眉心一皱,“你们汉子,怎么都爱去花楼?”

应戾把碗放好,凑过去道:“乐哥儿,我没去过。”

阮乐嘟起?脸,他只是想?到了话本里的内容。

不知为何,话本里的书生们,一边嫌弃糟糠之妻,觉得她们过于古板,可又不敢违抗父母意愿,只能?忍痛娶了。

一边又去花楼找姐儿、哥儿,在里头听?着曲子找知己,再在姐儿、哥儿身上释放自己。

原以为这只是故事,可和任子安说的竟一样,可见?这种事是寻常。

可越是这样阮乐越觉得不对,分明是汉子无能?,不能?自个做主,偏偏还要嫌弃妻子,去找他人。

阮乐又想?,如若应戾去花楼……他面色一下子凝重。

并不知道乐哥儿已想多的应戾戳了戳乐哥儿的脸问道:“怎么了?”

阮乐故作凶狠瞪他:“你要是敢去花楼,我就、我就休了你!”

应戾被这凶萌模样给征服,心里骂任子安,小?小?年纪想?去花楼,明个他就告诉纪锦。

可惜第二日纪锦没来,只任盛源在,应戾便去赌坊请了一日假。

阮乐看了看任盛源,突然想?到哪里不对,不应该啊,纪家应不差钱,可为何给纪锦的嫁妆中的铺子,偏偏在西城。

不过这话他没问出口,他在想?,能?不能?从纪锦口中打探出徐兰的下落。

回到娘家的纪锦走在路上打了个喷嚏,她用帕子揉了揉鼻子,眉心缓缓皱起?。

她本要先去见?爹,管家说老?爷出去,她转道往后院走,还没到地方?,就听?到她娘的笑声:“聪儿果?真?聪慧。”

纪聪今年刚二十,他蹲在地上,趴在纪夫人腿上道:“娘,我的聪慧可是您一手教的,我都随了您。”

纪夫人点了点他的额头,余光看到纪锦,连忙站起?问道:“锦姐儿,你怎这个时候回来了?”

纪锦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娘的手:“我想?娘了,就回来看看。”

纪夫人攥紧纪锦的手:“好好。”

纪聪面上带笑,喊了声:“姐姐回来了,那我去跟厨房说声,中午做几道姐姐爱吃的菜,毕竟姐姐不常回来,想?必想?念的紧。”

纪锦心里一梗,不想?搭理他,随意应了声。

在任夫人摆手后,纪聪行了礼出去。

纪夫人让丫鬟们在外守着,她捏了捏纪锦的脸:“下次纵然不愿,也要好好和聪儿相处,他到底是你的弟弟。”

在外受的委屈纪锦还能?忍着,可在娘面前,她忍不住,抽噎了几声眼泪汪汪看娘:“是我亲弟弟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抱来的,刚才?还那样说我。”

纪夫人叹气:“可他到底是汉子,是这个家以后的主子,锦姐儿,娘年事已高,不知还能?活多少?年,等聪儿继承了家业,你和他打好关系,以后有利于你。”

纪锦死死拽住帕子,纪夫人看她不服的模样,摸摸她的脑袋:“我的锦姐儿,娘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爹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子安和聪儿相比,自然是聪儿更亲近些。”

纪锦擦了眼泪,哽咽道:“娘,明明是我先提的给子安捐纳,为何爹转头先给纪聪也进行了捐纳?!”

纪夫人没想?到这事已被纪锦得知:“这……你也知道,咱们祖上是有过官身,只是如今落寞,能?再做官,你爹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

纪锦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出了血,纪夫人心疼的很,忙喊乖乖,又让人拿来药,亲自给纪锦敷上。

中间说着说着,又说到了纪聪未来娶妻的事上,原本也是想?找个商贾之女,但?现在纪聪做了官,以后能?娶个官家女子,那是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