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抑制地翻涌。

父皇在位时,谈垣初其实不理解,同是父皇子嗣,为何父皇会百般偏心。

而今日,谈垣初却是隐约懂了。

有妃嫔母凭子贵,自然也会有皇嗣子凭母贵。

云姒只是才查出有孕,他便开始想着她日后诞下皇嗣后该要如何。

可在往日其余妃嫔有孕时,他情绪总是淡淡,觉得这个皇嗣未必能平安降世,他过早付出感情,许是只会落得一场空。

他吝啬得只肯报以一点期许。

不公平。

谈垣初至今终于懂得一视同仁这四个字有多难,一旦心有偏向,很难行事不有偏颇。

许久,夜深人静时,殿内响起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有人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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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姒醒来时,又到了辰时,她迷瞪地坐起来,半晌才想起来,她昨日好像把谈垣初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