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人。

他的位置在申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辉利集团买通的利益链条上，他并不是最大的那几条鳄鱼。很多重要的消息，人家也不会告诉他。

“秦市长，你知不知道，辉利集团扯着你的虎皮，在申海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据警方掌握的证据来看，他们以罪恶的手段，低价收购了几十家药企。其中既有民企，也有国企。无形之中，侵吞了数百亿的民族资产。这些药企的老板，很大一部分都不是自愿的，被他们借助行政力量，逼得破产、跳楼，而且有三名老板，死因不明。大概率是被谋杀的。

“你又知不知道，你在无形之中，成了他们的帮凶？你每天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听着下属们的阿谀奉承，只怕早就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觉得自已是个能吏，好官，申海能有今天，全是你的功劳。

“实际上，真的是这么回事吗？如果有心的话，你可以随便到路边找个老大爷，问问他对秦市长的看法，他如果能忍不住不骂脏话，就算我输。”

“韩局，你这么说，有点过分了吧。”秦文峰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老子好歹是一市之长，不要面子的吗？

“你不服气的话，咱们不妨打个赌。敢不敢随我上街，来一次微服私访，问一问老百姓对你的评价？”韩东的眼眸清亮，如初晨的晴空。

秦文峰敢吗？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