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之后,老人家果然只是把脚扭脱臼了。
牧兴怀三两下的就帮她把脱臼的脚复了位,再喷上消炎药,把夹板一上,就可以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等到牧兴怀回到北定村,也已经是九点半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十七八个患者在院子里等着了。
牧兴怀:“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那些患者:“没事没事。”
因为他们之中没有得急病的人。
牧兴怀抬脚便向诊室走去。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就又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古嘉良?”
就是那个少白头的古嘉良。
坐在人群中的古嘉良笑的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是我。”
牧兴怀:“剪头发了?”
古嘉良伸手摸向头顶:“对,好看吧?”
所以这会儿他头顶上的头发只剩下了指甲盖那么长。
这些头发可不正是他最近新长出来的。
虽然它们之中还夹杂着一些黄色和白色,但是落在古嘉良眼里,却是比世界上任何一幅传世名画都要珍贵的存在。
而它的制造者可是牧兴怀。
所以牧兴怀自然不吝夸奖:“好看。”
“等等,现在应该还没到你复诊的时间吧?”
所以古嘉良为什么会坐在这儿?
古嘉良伸手指向了他旁边站着的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我是陪一个朋友过来看病的。”
年轻男人当即说道:“牧医生你好。”
“你好。”
牧兴怀随后就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坐着的古嘉良,又看了看站着的年轻男人:“病人站着你坐着?”
看古嘉良的座位,他们排在十三四号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们至少得在外面再等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才能进去。
“嘻嘻。”
古嘉良反而笑了:“因为这都是他应得的。”
“我反而是被他拖累的那个。”
牧兴怀:“嗯?”
古嘉良:“他是我在一个病友群里认识的病友,得的也是少白头。”
“上个月月中的时候,我的情况不是有了明显的好转了吗?我当时就想着,苟治愈勿相忘,然后我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我一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他就推脱自己有事要忙,然后就从上个月月中推到了这个月月中。”
牧兴怀:“……”
古嘉良:“我就是再蠢,也该琢磨出来,他十有八九是把我当成骗子了,在遛我呢。”
“我那叫一个气啊。”
“所以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坚持给他发我的头发变化的照片,他才终于信了我的话。”
“没想到这才过去一个多月,到你这里来看病的人就这么多了。”
“所以他当时要是就信了我的话,直接跑过来找你看病,我们哪里还用得着排队?”
“所以你说,是不是他拖累了我?他是不是应该把座位让给我?”
年轻男人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对对对,他说的对,我就应该站着。”
毕竟他总不能解释说,他当时确实是把古嘉良当成骗子了吧?
因为古嘉良告诉他说,他的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村医治好的
二十多岁和村医这两个词放到一起读,不是诈骗还能是什么?
而他当时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删掉古嘉良的微信,只是想要看看古嘉良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结果谁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