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子,她的继子。
“你结婚了?”他艰涩地问。
是啊,已经过去快六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你凭什么以为她还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呢。
“嗯,他爸爸去年出车祸去世了。”蓝玫平静地说。
“对不起……”
“没什么。”她的语气淡淡的。
安柏心中竟有些卑鄙的雀跃,身体也放松了一点。
他还有机会。
提到骆嘉年,他又想到他梦里的那个叫他爸爸的小女孩。如果他们没有离婚,兴许他俩的女儿都已经上小学了,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客套生疏,一时间心中酸涩不已。
蓝玫倒没想那么多,她感觉安柏比前些年更瘦了,倒也不是病态的消瘦,但他个子高,身上皮肤白,肌肉薄紧,就显得清瘦。以前还有她给他调理身体,这几年不知道他怎么作贱自己的。
跟焦荣那种耐揍的蛮子似的块头比起来,他就像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
蓝玫的手法很专业,不带有一丝情色意味,但身下的男人心里却不干净。感受着她的手隔着衣物在他背上来回动作,带点疼,又带着点热,直烧到心里。
他喉头滚动两下,嘴唇有些发干。他好像,有反应了。
这让他感到有些赧然。
“蓝玫,我们……”
“好了。按完了。”
不等他开口,推拿结束了。
蓝玫拿起了刚开始放在他脖颈处的热敷中药袋,走到床尾迭起铺着的长毛巾。
安柏被堵得没话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出:蓝玫对他没有耐心了,希望他能快点走。
“蓝玫,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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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和婚姻
17爱情和婚姻
蓝玫手下动作一顿,好像听到什么离谱的事一样看向他,轻拧眉心。
安柏从床上起身,戴上放在床边柜子上的眼镜,还是那温和笑意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你疯了?”
“我很正常,玫玫。”
他终于又能唤那个名字了,那句话就像打开了洪水闸门,他接下来的话顺应而出。
“我忘不了你,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这些年我无数次感到后悔,再给我个机会吧,好吗?”
“安柏。”蓝玫摘下口罩,凝视着他的眼睛。
“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离婚吗?”
安柏苦涩一笑,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些干涸的记忆凝固在时光深处,他自欺欺人地给它们蒙上了梦幻的纱衣,将破碎的一面掩藏起来,只留下完美的表象。
婚姻和爱情本就是两种不同的路,幸运的人能靠着感情的盾甲熬过婚姻的琐累,不幸的人只会在这条路上耗干难得的真情,最终日渐麻木,成为怨侣。
都说孩子是婚姻的补丁,许多失去激情的夫妻妄图用孩子维持家庭的延续。但他和蓝玫还不等修补漏水的船身表面,船舱深处的裂缝就蔓延开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为了职称陷入繁重工作后的疲惫无力,为了一件小事就对蓝玫发脾气,下班后坐在公园抽烟的时间越来越久……
是蓝玫在理疗店里让领班拼命给她排班只为那一点点加班费,回到家手连筷子都拿不稳。为了抢到便宜的鸡蛋,和人在大街上吵起来,是她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背着他缝补已经破掉的内衣……
他每次看到蓝玫这样,都忍不住想扇自己。他当初结婚的时候给她的承诺是什么?要让她一辈子幸福,而他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