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猛地缩了缩眼瞳。

他明明是在亲,怎么会痛?

电视剧里明明都是这么演的!

“乖乖,”盛淮急了,凑近兰清,兰清的耳垂果然红了。

他的兰清一直很敏感,红印子抓一下几天都难消下去,更别说疼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盛淮朝着兰清发红的耳垂吹了口气。

兰清却别开头,低低揪着他的病号服衣角,担忧开口:“我们去看医生吧。”

盛淮还没反应过来:“嗯?”

就见兰清转过头,极度认真的看向他:“看看你总咬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淮:“……”他真的没有狂犬病。

*

兰清是被盛淮哄回家的。

盛淮嗯嗯,啊啊,答应了许久,才说今天太累了,不肯看医生。

几番波折,兰清确实原谅了盛淮。

可住院几天,兰清收到的都是盛淮类似的回复。

他明显被敷衍了。

兰清看着盛淮掩饰探出食指挠了挠耳侧的窘迫样子,也没缠着这个好不容易能出院的病号接着前往心理科室。而是拉着盛淮回了家,打算私下再查一下,总是咬人是什么症状,要不要注意什么。

不然他不放心。

但,画展的事情经历过后,盛淮好像比以前更粘人了。

到了晚上,兰清带着睡衣要进浴室的时候,门后虎视眈眈的男人一把将他拉入了怀里。

“要一起洗吗?”还没等兰清开口,背后觊觎的男人已经倏然凑进,“我们已经好久没一起洗了。”

“……”兰清一把推开盛淮凑近的脸。

他还不想跟这个不着调的男人说话。

“乖乖~”盛淮显然也没觉得兰清会同意,“我们小时候都是一起洗澡的。你变了!”

“嗯,我变了。”兰清无奈,“盛淮,我们已经长大了,不可以一起洗的。”

“是这样,但是现在不一样。”盛淮一正言辞,“你忘了吗,之前在画廊,吊灯掉下来。这里都是不安全的,没有我保护你,你会危险的。所以乖乖,我们纯真的感情不会被那些世俗影响的对吗?”

“……”

“乖乖,只有我能保护你。其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是凶恶的狼……”盛淮凑近兰清,意图为自己开托,鼻尖却凑近兰清又一分。

眼见着鼻尖就要凑近兰清红透的耳尖,就见兰清指了指卧室的吊灯,“盛淮。”

盛淮回应:“嗯?”

兰清拉长的尾音怯怯的:“我感觉咱们卧室的灯也有些危险,你能不能…去……看看?”

第一次被兰清的拜托的盛淮,下意识紧绷下来,他盯着周围查看情况,没想想象中的摇摇晃晃的吊灯没有看到。

听到的是……

兰清趁他防备松手,干脆溜入浴室的兰清。

盛淮快速去开浴室。

却还是败给了兰清快速的反锁。

看着已经关上的浴室门,盛淮哭笑不得,手指抵着鼻尖,轻笑出声。

脑海里想的全是兰清刚刚绯红的耳尖。

嘴角经不住上扬了几分。

乖乖喜欢他。

盛淮下巴微微扬了扬。

他不急。

盛淮认认真真整理了房间的被单,将每一个角落与蓬松度都调整到最佳,僵硬的表情才缓和几分。

他看了看床上的吊灯。

确实不安全。

虽然在选择家具的时候,盛淮特地确定了这种吊灯的安全度,但换成天花板的罩灯或许更好。

盛淮想完,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