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要争皇位,朝中人惊于他的改变,但陈儋知晓,他最初要登上皇位的想法,不过是想护陈媛周全,不会让她远离长安和亲,不会再让她气若悬丝地躺在床上。
只要他在皇位一日,陈媛就可以随心所欲一日!
陈儋捏着眉心回神,招来近侍:“近日太医去给公主请脉,可有不妥?”
“皇上放心,张太医说,公主的身子近两年已经并无大碍了,只是体凉,得少用些了冰。”
说到最后,近侍脸上露出苦笑。
陈儋也轻啧了声。
陈媛怕热,也或是那年夏日憋久了,后来只要夏日,她都在殿中摆上冰盆,陈儋有心说她,可陈媛只要恹恹地一瘫在那里,陈儋就彻底拿她没辙。
若非因他,陈媛又岂会在炎炎夏日连冰都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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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不知皇兄又回想起往事,此刻一心愧疚,她此刻和凤玲在朱雀桥旁风雅楼的二楼处,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朱雀桥上风景一览无遗。
自那日从太尉府离开,陈媛已经三日没有见过霍余。
这次不是陈媛对他避而不见,而是霍余被陈儋缠住,忙于公务根本抽不开身。
陈媛初得消息时,乐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