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人上前一步,哪怕有人于心不忍,也不过是稍稍偏开了头,离她越远了些,生怕扯上关系。

被拖进一方营帐时,白若卿生生打了个冷颤,明明都是刚扎好的营帐,为何这一间叫她觉得有些阴凉?

霍夫人捂唇红了眼,不论如何,白若卿这些日子的侍奉和陪伴做不得假,见到白若卿如此,她如何忍心?

那是她兄长唯一的嫡女啊!

她刚要上前跪求,就被霍国公拉住,压低声沉告:

“别忘了,你有女在宫,有儿在朝,你这一步踏出去,断的就是他们的前程!”

“你侄女做错的事,凭什么让我儿女来背罪过?”

霍夫人的步子被生生钉在原处,她脑子中一片混乱,一会儿是白若卿的哭求声,一会儿是女儿低调求全的脸庞,一会儿又是亲子独自筹谋的孤寂,乱成一团线。

可霍国公有一句话无错。

她儿女什么都没做错,当真要为了侄女,断送了他们的前程吗?

霍夫人终究没有迈出这一步。

娴妃堪堪收回视线,她无力伴在父母膝下,乘了父母生养之恩,她对霍夫人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置否。

可人皆有亲疏之分,她弟弟明显对公主情深意重,白若卿伤了公主,若再因她叫霍余难为,娴妃自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