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规模范围,琼岛几乎中空吧?”招秀问道,“这截天柱本身就在充当琼岛的岛基,倘若被取走,会让琼岛塌陷吗?”
天柱本来就是维系天地元气与水土稳定的。
四方天柱撑起郁境,开天辟地之后千万载时光内,都保持着相对的平衡,只是后来天地元气散逸,天柱破损严重,难以再支撑四方而已。
琼岛这一截,究竟是东天柱多年前破碎散逸的部分,还是天地初开的时候就凝聚而成、然后在漫长时间内衍化为琼岛,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聂氏一族百年前才上岛,随后才发现有玉矿,而在有人族居之前,也只有当地旧风水志对云鹤湖此岛有寥寥几笔的附带记载。
“不会。”解东流说道,“两者融合的部分并不止你我视野所及的这一切,取走清气,动摇不了琼岛。”
日久天长,一切都会衍化,天柱既然被土石包裹,两者必然会融合,眼前所见的晶簇只是纯粹的浊气,还有更多渗透入山体的部分,招秀想到之前经过的石窟,倒也放下了担忧的心。
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她习惯将大局放在前头当然大局与私情若真有冲撞,她远非圣贤,当然也不能免俗。毎日追更??嗨???靈?②???????3七]???
过了一会儿,招秀又道:“二十多年前那两个剑者,必然也取天柱而返……能猜测身份吗?”
倒也不是求知欲炽盛,只是本着不问白不问的态度。
毕竟免费的情报,她还是很乐意要的。
她不确定是否能将岛下这一切告知简锐意,虽然很难相信别人,但若是简锐意的话,也不是不能赌,只是那桩多年前的“谋杀”过分骇人,被杀的是西域第一刀客秦顾与大衍寺莲会大师,杀人者的身份怕是更特殊,真要查了,搞不好打草惊蛇是要扯出杀身大祸的。
解东流要重新锻“豹变”,自然也是要将此刀改头换面的意图,不能叫其为人所辨。莲載膇新请莲係君⑧五肆????6??靈
跟解东流商量就不一样了,毕竟那桩恶事是两人直面的,暂且乘在一艘船上,真有什么恶果,连串带蚂蚱,谁都逃不了。
解东流强,但他身后有善水观,不能弃之不顾;招秀身份贵重,但她自身弱,最怕被暗杀。
谁都讨不了好。
招秀很坦然,没一点不好意思。
反正脸已经丢光了,羞恼也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她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不损伤人格的前提下,有利可图绝不闹别扭,脑子甚至自觉将刚才发生的事翻篇。
“有很多可能,”解东流思忖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大好确定身份。”
天下剑者何其多,不世出的奇才也不可尽数。
一如尊主,早年就有移山填海之能,否则也不可能拔四方天柱融塑一体。
总不可能见谁都像是平白得了天柱机缘。
而且二十多年前那一代恰好赶上郁境剧变的时期。
多少强者陨落,多少生灵涂炭。
死的死,隐的隐,没有针对性指向的话,确实无法确定身份。
招秀只能叹气,压下研究的欲望。
解东流忽然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简直莫名其妙,招秀又走出好一段,才猛然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对幕后者来说,琼岛或许并不是个敏感所在,毕竟真要那么警惕的话,也不会放任聂氏一族继续在岛上族居,而不怕当年的阴谋败露他们必然是确定无人能再入天柱。
现在岛基塌陷,聂氏灭族,而招秀与解东流下来毕竟只是场意外,要说真吸引幕后者注意的,还要是第二波人,而非他们。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