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也不知遭他多少次毒手剪裁,能在屡屡大怒之下,还放任她活着,就已经印证她对他的影响之大。

这会儿,她讨好他的行为固然有所因由,但用力过猛,反倒暴露了她的游刃有余。

她知道如何拿捏人心,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她甚至有把握叫恒息营都心软表现的目的太强烈,等同于挑衅。

恒息营一直没放弃把她装进模子里的意图,他想要她以他的方式乖巧顺从,想要她不违背自己的意志,毫不在乎她的恐惧与抗拒,甚至他更热衷于享受她挣扎却逃不出去、恐惧却无处躲避、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绝望!

下过很多次重手,若非再用力一些真的会把她搞死,他也不会放任她到如今。

所以,他现在恼,是因为他方才真的心软了。

只有他确实心软,这种荒诞事实真的发生了以至于完全出脱他自己的控制,所以他才会如此恼怒气自己,气她本身,气她过往中那些同样被这魅力覆盖过的人。

招秀想明白这一点,却丝毫没有嘲讽对方的意思,箭在弦上还能隐忍不发,他对自己狠,对她只会更狠!

他不会放过她的。

他只会用更残酷的手段来折磨她。

更可怕的是,他不是一个人!

既然连恒息营都吃上了这么一口老醋……那恒忘泱呢?

她下意识调转视线,想去看身后闷声不吭的恒忘泱,刚将脑袋偏了一个角度,便被掐着下巴又掰回去。

他的动作冷漠粗暴,比起他人因喜爱而对她的予取予求,他的心显然要更硬上百倍千倍。

因为他本就是以他人的痛苦为乐的疯子!

即便不杀他,他也要在她身上讨走足够的代价与补偿,所以他蚕食她的仓皇与恐惧,品尝她的挣扎与无奈。

他会热衷于看她崩溃,看她绝望。

“怎么不说了?”恒息营凉凉道,“继续求我。”

招秀不肯说话。

恒息营松开她两只手,抓着她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胸脯被挤压得生疼,那力道甚至压迫到她的胸腔与肺,叫她的呼吸更加不畅。

“恒忘泱跟你说过,我答应了不杀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在招秀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到了答案,他眉眼间勾着一抹清晰可辨的恶意:“那他有没有说过,他答应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