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她挣扎得越厉害。

红肿的眼睛睁开着,依然没什么焦距,手指紧紧攒住他的衣襟,指节都用力到发白,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低哑,喊不出声来,但就是哼哼唧唧的哭腔,都有一种叫人抓心挠肺的动人。

恒忘泱拥人进怀,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上,宽大的衣袖压着衾被再度锁住她身躯,不叫她动弹得太厉害。

“也够了吧,”他慢慢道,“到底是怎么惹到你了?”

竟然气成这副样子。

这个人的正面情绪很少,他的道途本身就抑制其生成,所以他从来都会刻意压制自己负面情绪,以免失去理智当下这种情绪激荡的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很稀奇了。

恒息营瞥了他一眼,压着怀中人的指尖又拨动一根弦。

琴弦撩拨很慢,出声也慢,铮然一声长音,近距离听来更觉刺耳。

但那声音发出,却非就此消散,恒忘泱甚至可以看到声音悬停,波纹震荡虚空,紧接着便从她触着琴弦的手蔓延,迅速席卷整道神识,叫那些微弱的灵光从外到里震荡一遍。

就像是“洗衣服”一般,每洗一次,就洗褪去一分原本的气息,多融入一分他的气息。

所以他在借助琴音来“洗”这道神识?

借由这道神识,将自己的烙印一点一点刻进至深处?

恒忘泱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自己能不能模仿

恒息营有的他凭什么不能有而是她受不受得住这种手段。

待这波震荡停止,恒息营才开口,语气倒是平和:“她上丹田有一道剑意。”苺馹追哽??嗨?1??????二駟⑨37|??輑

恒忘泱眼皮一跳,陡然意识到这句话的问题所在。

上丹田!

低头看了眼怀里人,他知道她的本命武兵是一把刀。

身在他刀域中时,他能清晰感知到那断刃的虚影,刀的灵性即便在断折之后依然没有消泯,而是在她身侧徘徊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