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是什么模样,到他手中仍是什么模样,连上面附着的薄雪的冰晶都纹丝不动。

凤凰花花形极大,红鸟振翅的形态,一朵花展开的时候就抵他半只手,三朵并蒂,直接占满手掌。

他端详片刻,并没有觉察到异样。

花形之上裹挟的气息与他如出一辙,微妙的道韵萦回其间,互为应和。

凭杀戮道的霸道显白,有任何问题也不可能潜藏其内。

但恒息营仍然摘出一朵,在指尖碾碎了,细细搓捏,直到变成花泥。

片刻之后,他抬手,将剩下两朵花掷入蒹葭手捧的玉匣中。

蒹葭跪在地上,看怀里的玉匣缓缓合上,面上安静如假人,胸膛却一瞬间差点心跳骤停。

幸好多疑如教主,只是碾碎了右边的花,并未动夫人想要的那朵!!鋂馹膇哽p?嗨棠|灵三?⑤二④9弎??\??輑

虽然她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区别,但她也不敢赌那没有区别啊!

战战兢兢起身跟着往回走。

教主没有进屋,只是立在窗外朝里看了一眼。

被衾下的身影即便侧卧,起伏都极小,背贴着珊瑚靠背,缩在床榻里侧,只露出一个额头。

隔着一定的距离,不会引起她的应激性抵触……但事实上,她现在对外界的感知极为迟钝,早先草木皆兵的高敏感已经开始逐渐消弭,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都开始习惯入侵。

招秀醒的时候,睁眼就看到放在枕畔的玉匣。

雕刻粗糙,像是随意造就,但这东西的材质本就不平凡。

昆山寒玉,天地元气极为充沛之处才能出产的玉石,比起天柱髓液当然不如,但也是这些年绝迹的种类昆山派当然有遗存,现在能出现那么大的玉匣,应当是恒忘泱带回的战利品。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脑袋还是很沉,精神疲累,并没有觉得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