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对话,招秀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问了什么,又获得了怎样的答案。
只不过是借此勉强保留几分清醒而已。
就这样昏昏噩噩不知道多久,她忽然一个激灵,抬起头。
没听到厢门开启的声音,眼睛瞪得极大也没有多少焦距直到那黑压压如同阴云般的身影走到塌前,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挟持起来,危机感才总算警示她,这是恒息营。
他回来了!
一般人暴怒,便是狂风骤雨,但城府深若恒息营这般,即便是怒,都有种渊海般的深不可测。
招秀按捺着心跳。
颌骨被掐得再疼,也疼不过头颅依然在持续的钝痛,她不挣扎,甚至忽然弯了弯眼角。
似是一些笑意,却又充满了嘲讽,人都萎靡颓败近乎虚脱了,那点点讥意还分外鲜明。
她说:“教主亲手把一根毒刺放在枕畔,扎得疼吗?”
恒息营眯眼看她。
他浑身上下的煞气还极浓烈,衣袍上隐没的血迹依然散发着铁腥气,那种骨子里的恹懒混杂着狠戾,更有种鹰隼般叫人心惊肉跳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