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酸楚,只能任凭眼泪流下,“再这样割舍……必定不好。”

“我不是怨前辈,前辈能救我于水火,我感激不尽,”她说,“也不是为他抱不平,他愿意割舍的代价,他当然自己有胆承担。”

魏盈君反手将真灵收了,手掌按在石桌上,还是很费解。

她死死盯着招秀,神情头一次如此慎重。

“那你哭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语气格外烦躁。

即便她以此一步步攻心,就是想叫招秀妥协,但这样忽然情绪化的姿态,还是叫她惊疑不定连鼓崖上能毫不犹豫跃下凤凰木,提起岳元朔来都能恩怨分明自专自主,显然一个理性又谨慎的女子她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彼此算计勾心斗角都比对着一张哭脸叫她舒坦。

可怎么一下子哭成这样?

招秀以手捂脸,还是挡不住泪:“我不知道,他、他待我……有情。”

她一直绕过如此猜想,免得自作多情。

那么毒舌又邪异的一个人,吹毛求疵,拿她取乐,事事都像是要抓人小辫子的模样,好意都偏要露出一副与人为恶的模样。

她怎么能想他会对她有情?

怎么能想他喜欢她?

可哪有人能无缘无故为另一个人付出到这个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