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他乐于保留未知。

……

招秀烦透了难以捉摸的千极教现任右护法。

她必须搞明白这混蛋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公是私，是明是暗！

于是丙一用伪装的掌柜身份，向长门巷的主管探听、那位亲自巡察的大人是什么来历，人家也没隐瞒，直说那是右护法。

下属拿寻药作理由，在城中各大商铺转悠，结果几味稀有药材，就差是自己送上门来让他们买。

就连夜巡都卫队一晚上都会多路过长门巷一两次，见到生面孔都不吝啬盘问，唯恐放进来什么心怀叵测的人。

招秀：“……”

在她摆出一副“体弱多病”“不能远行”“在瀚海城过冬”的架势之后，沈辛元好像并不打算隐藏了？

除了人没出现，除了没与她照面，这都明摆着对她关注非常了！

招秀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确实是又惹了个烂桃花。

坏消息，这种注意会一直持续，好消息，对方并没有过多冒犯的意思。

真烦。

为此招秀先切分丙部，留下必要的人，将其余人尽数送离瀚海城；然后将丙部跟密瓶轩拆解开，除了书信往来，并不作人员的具体接触，确认两者不会互相牵累。

一来，都要把手往连鼓崖伸了，这种走在刀尖上的险事，她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身份暴露不一定死，但若是目的暴露，那就决然死无葬身之地。

二来，丙部是外来客，身份经不起深挖，谁知道哪天右护法脑子又抽了，非要调查清楚他们的来历，表面上的掩饰完全没法耐住推敲，她们的处境只会更危机，而密瓶轩分部好歹在西州经营数年，不少暗部已经打入本地契民之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生存模式，招秀也不想因为她的诉求而扰乱了人家的生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