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了好一会儿才辨别清楚这句话,艰难地点头。
很渴。
不止喉咙枯得要冒火,她干渴到像一条失水已久的鱼,全身皮肤都隐隐作疼,像是要皴裂般。
身体是有知觉的,可是手肘支力想要坐起来,竭尽全力都无法撑住。
全身骨头就跟碎掉一样,肌肉也不听使唤,仿佛骨归骨肉归肉、彼此割裂成了不同的部分。
她用力太过,视野又开始眩晕起来。
阿霖见她这模样,连忙放下茶盏,疾步上前先来扶她。
招秀已经竭力想要配合了,只是瘫软的身躯不受控制,全身的肉跟死肉一样,以至于如此单薄的身躯,阿霖要扶起来也废了好大的力。
她拿杌凳与褥子给招秀垫着背,叫她不至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