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到边上已经很散漫,在他身上落得就更少,但当他抬头露出脸,光就像是集中了非要往他脸上映照一般,连屋室都要随之一亮。

他似是刚梳洗完,中衣外半披着外袍,披散下来的头发还带着潮意,看到她,手停顿了一下,放下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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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么看她慢吞吞走进屋,挪到自己身边。

“看来恢复得不错。”他开口。

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看她慢动作磨蹭到榻边,甚至一把抓住矮几尝试稳住身形,也没有伸手扶上一把,反倒是拎起茶壶在原本的茶碗里添了点水,推到招秀身前。

示意她喝。

只有一个茶碗。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的手跟脚已经在发颤。

以现在的体质,从主屋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你要她再挪几步可以,做完抬手拿茶盏喝完再放回去的整个过程,还不洒出水不打翻,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