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解东流怀里,解东流坐在茅屋前,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一种同出一辙的空白。

丹蔻蹲在一边,小声说:“出了一点点小问题……但我真的及时关掉了!”

招秀木然看着她,过了许久,脑海中才浮现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解东流所说的“会晕”。

完全无法形容那种奇怪的力量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但它就是能在瞬间将思维与载体互相割裂。

仿佛人在一刹被分解又被弥合。

解东流按着她脑袋又把她按回到胸口,她也没再勉力支撑住自己嵴梁,而是像摊泥一样软绵绵地靠坐他身上。

丹蔻眼睛瞪得极大,一动不动地看他们依偎在一起。

解东流恢复得快一点。

他动了动手指,真气游离如细绳,重又在她身上缠了一层。

她腰间残剩的那抹逆旅刀气蠢蠢欲动,被真气一并摁了下去,然后他低下头,将额轻轻地与她碰了一下。

并没有神识出窍,只是打开上丹田的灵台,与她短暂接触。

招秀仿佛被定身般僵停,下一刹骤然如有所悟般醒转。

她睁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皱起眉。

“别去想,”解东流说道,“回去后再打开。”

“……你给了什么?”

他没直接答,只是陈述道:“你快进阶了。”

她犹豫着点了点头。

虽然不确定,因为她的身体没有限制,一但要晋就会水到渠成上去,只不过直觉还是有些的。

“你对神识的理解走偏了,”他说,“让你少走点弯路。”

她没到先天的境界,是跨境界用的神识,当然不可能是正常状态下的使用方式。

而错误的理解会导致她晋先天之后,对上丹田采用错误的修炼方式。

他也没问她究竟做了什么,只是告诉她应该从哪个方向纠正。

招秀心情有些复杂。

“我知道了。”抬了抬头,这回连句“谢”都没说了。

丹蔻眼观鼻鼻观心,尽力减少存在感,做好了一个旁观者的修养。

但是解东流起身,还是瞥了丹蔻一眼。鋂鈤追浭ρe海?????2⑤2⑷⑼⒊⒎#??羣

后者瞪大眼睛看他把招秀抱起来,对上那个眼神,想了想,还是低下头很自觉地走开了。

好吧,不给看。

然后前脚解东流进了屋,后脚丹蔻就靠着墙壁坐好了,竖起耳朵听总可以吧。

招秀缓过气之后,先给简锐意录口信。

写不清楚,干脆用说的。

怕信使在海上遇到天灾会爆掉,还得多备几只。

解东流由着她折腾。

她看他画简锐意信标的符文,看着看着忽然道:“你就不问问我小颖?”

解东流停下笔,倒是反问了:“你有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这样他也心平气和:“那就不说。”苺馹追浭ρ?海堂?澪3?5二4氿叁7[??羣

招秀问道:“你不好奇?”

“你把她照顾得很好。”

“你没看过怎么知道她很好?”

“待得丹秋山事了,我就去见她,”他说,“如果你想让我见她的话。”

他好像很清楚招秀的矛盾心理。

“我不会带走她,”他慢慢道,“你别慌。”

招秀没有表情。

“她也不会跟你走。”她更慢地说。

“好。”他说。

“你没必要这样。”

招秀不愿承认,她好像真的在被当孩子一样哄。

他早先只是